她对待他们的态度基本是一样的,只有对他不同。除了偶尔露出来的出神姿态,大部分都是对他的挑剔和指责。 还命令他不准笑,而且只能穿白衣。 姜鹤轩压根不听,心里觉得她是有病。 他听说过一些上了战场之后退伍的军士,精神方面往往会出现一些问题,也许苏绮山也是这样呢。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觉得苏绮山是生病了,那他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 于是凡事都能忍耐几分。 为什么不准人笑?不笑的是木头人吧。还只允许将郎君穿白衣,这癖好怪怪的?不过话说回来,能将白衣穿得好看的人很少,气质往往都是飘逸出尘的。吴嫙在脑海中思索了几个长安有名的美貌郎君,幻想他们穿白衣的样子,不过感觉都差了点味道。 有一天姜鹤轩的院子里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一只流浪的小野猫,还是一只小猫崽。见它可怜,姜鹤轩将它收养了下来,耐心地给它喂食,洗澡,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乌云,因为这是一只黑白的小花猫。 他的举动一一被苏绮山看在眼里,忍不住上前跟他一起。她也很喜欢小猫,可是从前因为有人碰到猫毛后会起红疹,所以她后来很少接触亲近过小猫。 有了小猫的加入,两人的关系变得和缓起来,不再动辄针锋相对打嘴仗。 是谁碰到猫毛后会起红疹?让苏绮山能忍住,不与可爱的小花猫亲近。吴嫙也喜欢狸奴。她暗自揣摩会不会是苏绮山的父亲。 两人关系变好后,苏绮山也因为之前拿姜父治病钱威胁姜鹤轩而感觉得自责愧疚,自己出钱垫付了姜父的医药费,用的都是一些上好的药材,于是姜父的病慢慢好了起来。 知道这件事以后,姜鹤轩大喜过望,不再计较先前的仇怨,甚至为了回报她,专门用心去学了曲子,偷偷练习。 等弹得非常好了,他挑了一个苏绮山每日往这边来的时间,穿上白衣,头戴玉冠,等候在放置琴的案前。 眼见苏绮山来了,他立刻起势,行云流水地抚了那首曲子。 苏绮山终于能得偿所愿,肯定很开心。这下好了,两人可以解开误会。吴嫙乐观地想。 苏绮山果然听得愣了神,神情恍惚地看着白衣广袖抚琴的那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才能见到 一曲终了,姜鹤轩抬起头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谈得很好?看你还敢在嘲笑我,这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的表情和语言让苏绮山立刻回过了神,她没有露出一点喜色,反而是勃然大怒,你穿白衣难看死了,弹的琴一点也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