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茉莉的面。此举当然很是废了一番功夫,也让他讨到了人生中最惨厉的一顿毒打。 金茉莉玩他,简单得就像用火腿肠逗弄一只趴在便利店门口的流浪犬。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南城金家独生女”,两人的夫妻关系存续不过一年,金茉莉带走了刚出生的金雪兰,司虹飞却背下数额与他精子一样庞多的债务。 “表姐,你不是要来看我的演出吗?” 加密的方言被椎蒂翻译出来,准确无误地显示在对话框下。她说得熟稔,我听来陌生。 “你上周来不是说还想看吗,这周我们加演了,你来不来?” “……来啊。”应该是皿皿去看过吧。 对方挂了电话,发了邀请函给我。幸好邀请函上还有地址,我专程去买了花,捧着到他们学校里去。 校艺术节的宣传撤了,区院校联合汇演的横幅拉在正中。我成功在满墙的海报上找到拉小提琴的金雪兰,她有着和我相似的眉眼,让我想起外婆和小姨,还有妈妈的照片。原来我们微笑时都这样多情。 周末许多孩子需要补课,人并不多,但携家带口好歹坐了满室。我找了个方便走出的靠边角落,看这群少男少女轮流上去表演自己的才艺。我以为是赛马糖果仙子瑶族舞曲,结果是凛冬将至钢铁洪流千本樱。金雪兰上台的时候底下有女生尖叫,我看到屏幕上的PPT变成了黑底红字。 前半首是她的独奏,但曲目中途,刚才的凛冬将至钢铁洪流千本樱全都回到了舞台上,一下子变成了恢弘的合奏。一群玫瑰少年,难怪欢呼。 谢幕后我去给她献花。 “这次我换了一首。”她接过花。 “都很好听。”我慢了半拍。 “你是不是要回希城去?”她问,普通话不太熟练的样子,“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我没有说话。 “上次你一直没回答我,”她换了话题,“我亲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下次来看我演出的时候告诉我。” “……应该没有吧,我和舅舅不熟。”我说。 我不敢和她对视太久,好在不过几秒,她就移开目光:“也是啦,我从来没听说过那家伙还有什么亲戚。” 我笑笑:“走啦。” “表姐都不看我颁奖!” “那我看完再走。”我说。 她握着花,玩偶熊一样抱了我一下,下巴埋在我肩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下意识回抱住她;习惯在身体里停留太久,比起椎蒂,这个年龄还是女孩子长得更高一些。女孩的松软和馨香具有引发眩晕的力量。当她松开我的时候,又有好几个女生冲上来抱她,给她送花。金雪兰微笑收下,眼睛却时不时留意着舞台的另一侧。刚刚独奏钢铁洪流进行曲的少女似乎也有所察觉,长发一甩,朝着我们的方向飞了个大大的吻。女孩们被养得很好,充盈的物质造就健康的身体,初次萌生的喜爱像枝头的红杏探出墙外。春意盎然,我见亦是欢喜。 给她俩拍了合照,发给金雪兰的同时,也顺便传给椎蒂一张。 “在看表妹领奖。” 这是我发给他的最后一段信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