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时,它可能变成了焦虑障碍的一部分。处理恐惧感的策略包括……” ——我想吃桂花酒酿圆子,但是食堂阿姨说做不了。 ——椎蒂,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我做错了好多事,我好想念你。 ——对不起。 “你在干什么?”蓝夏神怡看着我拆快递,从箱子里拣出一件衬衫。 “买衣服。”我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你看着就穿不下……等下,你拿到这里,不会吧?”她朝四周望了望,“你给椎蒂买的?” “嗯,”我说,“看着好看就买了。” “我的天……”她感慨着,半是好奇半是无聊,帮我拆了一大半,“你真的……你简直比宝妈还宝妈,而且你看你这……你是批发的还是自己挑的?” 我停下动作:“当然是挑过的。” “你也太土了吧!”蓝夏崩溃了,“你审美好糟糕,你就打算让他穿这些?” “……很丑吗?”我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有些游移不定。 “倒也不是,但是真的……很难评。”她轻啧了一声,“反正男装就是从小丑到大,随便吧。” 她拍拍屁股走人了,留我在办公室给他换衣服。椎蒂站在门口等我,乖巧得不行。没有指令的时候他会一直这样稳稳地站着,目光随着我移动。先放下办公室透明墙壁上的百叶窗,然后再伸手叫他过来。 椎蒂安静地站在我面前了。“把身上这身脱掉,”我放轻声音,“来试试这些新衣服。” “好的。”他的声音比如今还要清亮一些,回答的时候显得过分响了。我放轻声音,就是为了保证他的音量也会根据互动方而调整,不至于偏离太多。 他面对着我开始脱衣服,先是上身的卫衣,把卷边翻起来,露出肚脐眼。肚脐眼是身体中心的装饰品,像没有匙孔的锁;里面不是脐带结,而是一颗粉色的爱心。心沿有我签名。往上褪到胸下,手臂灵活穿过,肩膀连着锁骨动了动,头发毛茸茸滑入领口,很快从宽大的衣摆溶洞中钻出来。他把脱下来的卫衣挂在我的座椅靠背上。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是下身的运动裤。关于性器官,我从设计到建模,最后安装成型都不曾假借他人的手。虽然中间某些环节学习花费了比较久的时间,也交了不少学费,但好在成果是喜人的。其实,这部分反而用时最短,超越极限。一切顺利得就好像进行过成千上万次,就好像我一开始就知道该怎么做。 裤子和鞋子都脱掉,全身赤裸地站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前没有箱子,于是他十分聪明地转过身,低头去拿箱子里的衣服。这个时候就可以欣赏他的背面了。 太光洁了。像新剥出来的鸡蛋。 让人想要……咬一口。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皿皿博士?”他转过头看向我。 “抱歉,我突然忘记给你买内裤了。”看着他的眼睛,我的面色依然平静。好像百叶窗外看不见,我就没有突然走得那么近。 “现在的这几件都可以穿,而且我有坚持定期换洗。”他的语气很坚持,好像对我有所误会。 现在他穿的都是棉棉买的。我只是不高兴。 “也好,”我说,退开两步,突然上前把他搂到怀里。 “……皿博士?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是从背后抱着他。过了一会,他竟然转过身来,准备正面对着我。但只要我不抬头,他就不能通过面部分析解析我。 “这里。”我的手指点上他的胸口,“这里最好再加一颗痣,晚上我们去实验台一趟。” “好的。”他说。 ——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好。 ——如果我没有这么做,他们是不是也不会这么做? 椎蒂,椎蒂。 天亮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