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了抱,笑道:“谋害皇上可是死罪,皇上莫要污蔑臣。” 周归心从他怀里坐起来,夺过那个橘子,直接掰了一半塞入段秩嘴里,段秩一开始只是看着橘子大而饱满,还以为他好吃呢,一入嘴才发觉竟然如此酸。 酸得他牙根都要掉了,他面部扭曲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吐出来,周归心捂住了他的嘴,威胁道:“你敢吐,朕就按谋害治你的罪!” 段秩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咽了下去,总觉得酸得下巴都没有知觉了,他道:“皇上,好狠的心。” 周归心揽着他的脖颈,看了他一会儿,笑倒在他的怀里。段秩对他又爱又恨的,最终也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心。 周归心笑了一会儿,就不愿意动弹了,他继续靠在段秩的怀里,无聊地翻着话本看。 车内一时只有周归心翻动书页的声音。 “明日要开始下雪了。”不知过了多久,周归心冷不丁地道。 段秩应了一声,旋即问道:“明夜带你去堆雪人?” “才不要,”周归心一口否决了,他神情恹恹,“朕最讨厌下雪了,朕明夜要睡觉。” 段秩挑了挑眉,捏了捏他的手心,果不其然被他十分嫌弃地打开了。 “怎么最烦下雪?”段秩被他打开也不恼,又伸手去捏他的手,而后再被皇帝轻飘飘地打开,这样来回几次后,周归心烦不胜烦,便由着他玩自己的手去了。 听见段秩的问话,周归心思索了片刻,道:“一下雪,好多花花草草便冻死了。” 有时就连梅花也得被压下来几片花瓣,看着就烦。 “本来就看不到多少花,”周归心语气十分不好,“下小雪还好,下大雪整个都压树上了,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雪。” 看了就烦。 段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次晚,段秩来找周归心的时候是福公公来的,他听见声音,连忙迎了出来,道:“将军,皇上已经睡下了。” 段秩撑着伞,看向他。 福公公悄悄给段秩道:“将军有所不知,先皇和太后皆是下雪天驾崩的,皇上素来不爱下雪天,便早早睡了。” 段秩看了眼已经灭了灯的屋内,想到周归心昨夜窝在他怀里心情不佳的模样,也不太能笑出来了,他微微一点头,给福公公塞了一些银两,道:“辛苦福公公了,还请福公公等皇上醒来,不必告诉他在下来过。” “是、是。”福公公应道。 段秩便再次撑着伞离开了。 这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周归心上早朝的时候都不太能提得起兴致,就撑着头看他们吵来吵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