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这话,才从阴影深处走出来。他即便穿着常服,身上那种威压也丝毫不减,看着眼前的卞旭辉,他一口拒绝:“本宫绝不饶恕背叛之人。” 他看着卞旭辉一张老脸更是惨白,却又补充道:“却也不杀无辜之人。” 卞旭辉在寥寥两句中听出了太子的言外之意,本就纠结的心思更是不知道如何展现,最后只能再度叩首:“殿下果然不同,大胤有殿下在,何有愁事?” “嗯。”太子或许根本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听了这番剖白,只是冷笑一声:“你若早有这般想法,也用不着走到如今的地步。” 说罢,他不再去看卞旭辉那张令人极恨的面孔,却伸了手一把握住乌涂尔。 乌涂尔吃了一惊,下一刻太子宽袍大袖落下,将两个人的手掩盖在丝绸之下。仿佛就差这么一层了。 卞旭辉怔怔的看着,忽而在狱中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消多时,卞旭辉的供词就呈到了太子案前。太子简单看了两眼就放下,对着乌涂尔说道:“我留你在此,多和水军学学,往后还要派你去东南。” 乌涂尔心念大动,对他道:“是!” 太子又笑,握了他的手说:“我回京替你周旋,还要处理一些尾巴,也给程颐铺铺路。” “等你凯旋,我朝最为尊荣的异姓王,非你莫属。” “到时候,便是天拦地阻,我也不会叫你永远躲在我身后了。” 乌涂尔却想着,我要这些做什么,若不是战事四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东府,像是做你学生那般,和你过好这一辈子。 可他这么想,也还是将越国国主的王引取了出来:“越国愿尊太子之令。” 乌涂尔言道:“殿下想要一统九州,我便助殿下一臂之力。望殿下旗开得胜,千秋万代。” 越国王印上交,意味着什么,但凡关注局势走向的人都清楚明白。乌涂尔原本以为,暂且先不说越国国内的心思,便是其余属国,恐怕都要有些震颤。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大胤动荡时分,却随着他上交王印,另有六国便差人快快马加鞭的将王印奉上太子的案头。若说属国从前只是“暂时称臣”,那现在便是“永世称臣”,再没有属国之称谓了。 这事情叫乌涂尔有些意外,太子却仿佛早已悉知。不过也并非全然不惊讶,毕竟在当初的规划之中,想着若能有四个国家跟着上交王印已然是好事一桩,没想到又多出两国。而面对这样的“识时务者”,太子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赏赐。一方面将属国原先的军队全全纳入大胤军队之中,立刻派往各处减轻压力,另一方面对这些纳入大胤军队的兵卒们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