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仁帝语气并不显得过分严厉, 但晏凤珣却也明白自己的父皇这次是动了真怒,应了一声问道:“那剩下两日的宴席……” “继续办。”景仁帝冷笑道,“加强侍卫巡逻,其余照旧。若是此事当真如了他们愿,岂不是更是笑话?” 晏凤珣应道:“是。” 景仁帝在宫女的伺候下起了身,正要往卧室走, 经过晏凤珣却忽地问道:“先前我叫手下人去东宫请你, 却不见太子身影。太子明明与我同时离席, 却不知去了何处?” 晏凤珣垂眼道:“九弟近来书画精进, 新作了一副百鸟朝凤图邀我去初阳宫品鉴, 是以耽误了些许工夫。” 景仁帝平视着前方, 淡淡道:“书画之事,对于君主来说不过奇技淫巧,太子还是要多将心思用在正事上才是。最近你实在是有些懈怠,若是实在劳累,有些事务分给小十一,想必他也是乐于为太子分担的。” 说着抬步往里走远了。 晏凤珣抬起眼皮看着景仁帝的背影,许久,行礼说了声“儿臣告退”,转身出了龙吟殿。 刚走出殿门没几步,却见晏行舟匆匆赶来,对方见到他,上前几步道:“父皇情况如何?” 晏凤珣摇头道:“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方才已经歇下了。” 晏行舟是何等玲珑心窍,迟疑片刻道:“父皇是怪罪于你了?” 晏凤珣瞥他一眼:“帝王言行,雷霆雨露均为君恩,如何算得上怪罪?” 抬步道:“走吧,回去。明日再来。” 晏行舟问道:“三哥是要去哪?” 晏凤珣道:“去天牢,瞧瞧那行刺人的同党。” 晏行舟跟上:“我同你一起去。” * 谢怀宁从皇宫匆匆回到谢府,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的时候,苗乌正在他桌子前支着脑袋打盹,听见这动静,吓得头猛地往下一点,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睁开惺忪的双眼,朝来人的方向看去,视线瞥过他那一身紫色罗裙,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不可思议地喊道:“你这是——?” 谢怀宁也没空与他解释,将身上的衣裙系带扯开,对着苗乌道:“计划有变,等不到两日后景仁帝寿宴结束了,我今日便要离开此处。” 苗乌起身过去帮他脱外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你是穿成这样去参加皇帝寿宴了?” 谢怀宁脱下裙装,翻出一件简单的竹青绿长衫:“说来话长,你只当是我了解了一桩因果就是了。” 苗乌替他打了水,递了帕子让他擦干净脸上的妆容:“那你在宫中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