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笑道:“春猎好几年才得一次,别人想凑热闹都凑不上,你倒不乐意。” 谢怀宁还真不乐意。 与其担着被认出的风险去猎场吹冷风,不如留守在御药房里偷偷闲。今年命犯太岁,自年后一直忙得人仰马翻,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了。 沈戎看着他的样子,却以为他是担心在猎场上空手而归,安慰道:“太医院去的人多,真到了猎场多半也只是留守大后方。你若实在不愿去,提前和太医令说说,或许也不是不能通融。” 谢怀宁正有此意,“唔”了一声,面上的表情稍稍明朗了几分。 两人一同走回谢府,临别之时,沈戎从小厮手里接过栓马的缰绳,突然将人叫住:“对了。”谢怀宁侧头看他,只见他回望着问道:“下个月初,怀宁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谢怀宁思索了下,没记起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怎么?” 沈戎一扬唇,笑得灿烂:“想请你来府上坐坐,为新建的将军府添点人气。” 谢怀宁略有些讶异道:“你真从沈府搬出去了?沈大人能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夫人拼死拦着,恐怕沈戎半条腿都得被卸下来。 沈戎却不敢说实话,只能轻咳了声,顾左右而言他:“毕竟是今上赐下来的宅子,若是空着岂不是辜负今上心意。” 谢怀宁自然明白这不是原因,皱了皱眉:“将军……” 沈戎被谢怀宁看的一阵心慌,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下意识地并不想听他说下去。 行云流水翻身上马,抢先打断道:“行了,既然已经说好那就定在下月初六。现在时候还早,等到了下月我再正式发贴请你来吃酒。上回在谢府没有叫你尽性,这次一定不醉不归!” 说着,也不等那边应声,一挥马鞭,飞一般的离去了。 谢怀宁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带了点落荒而逃味道的背影,许久,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进了府。 第二日谢怀宁照例去御药房当值。 将手上的活做完,正思索着要怎么同太医令开口要求春猎期间留守在太医院中,还没琢磨出来,却见十九皇子手下的小宫女疾步闯了进来,抬头巡视一圈,直到看见了他,眼神一亮几步走到面前,急声道:“谢吏目,可算是找到您了!” 谢怀宁见她满头大汗,神情担忧,猜到她的来意:“十九皇子又病了?” 小宫女点点头,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昨天是慧嫔娘娘的忌日,十九殿下哭了一夜,今早起的时候便有些咳嗽。后来用过早饭,殿下说要上床歇息片刻,我便在外面守着。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