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回拧了眉, 有些气闷:“以前的我给你,你就戴, 现在的我给你,你就不想要了?” 春霁打字:[可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 “我不管。”宴星回别过了头,闷声闷气道, “反正送给你了。” 春霁唇角晕开一点笑意, 扯了扯宴星回的衣角,将屏幕递在他眼前。 [那星星帮我戴。] 就知道冲他撒娇。 宴星回一边心里哼哼唧唧地腹诽, 一边面上勉为其难地应道:“手给我。” 春霁将袖口折了折,将一截纤细皓腕递了过去。 宴星回笨拙地拿着红绳绕上春霁的指尖时,竟诡异地生出了一种戴戒指的奇妙既视感,耳根迅速蹿上一抹热度。 前排司机座的陈叔看了眼后视镜,忍笑打趣:“前几天宋老板还在愁你哥不肯去相亲的事,看样子不用在这方面替你烦心了。” 宴星回面色发烫,向来能说会辩此刻却找不到话反驳,只闷不吭声地低了头,将红绳的绳结收紧到贴合春霁腕间的尺寸。 春霁将陈叔的话想了两遍,后知后觉明白是什么意思,又给宴星回打字:[要给陈叔解释吗?] 宴星回盯着她问:“你想解释什么?” 春霁莫名嗅到了某种危险气息,打字:[你说过家里观念很保守,不能让宋阿姨误会我们有别的关系的。我担心陈叔会给宋阿姨说什么。] “不用,”宴星回语气硬邦邦的,“我妈已经误会得差不多了。” 车辆停在校门口,宴星回先开了车门下去,背影有些气闷。 春霁不知道宴星回怎么又生气了,愣了瞬才跟着下了车,追到树下急急地拽住宴星回的衣角。 “干什么?”宴星回停了步,语气很冷。 春霁将屏幕递过来:[为什么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宴星回低着眸看她,眉宇紧蹙,凌厉的下颌线紧绷,神色却透出几分委屈,“你牵我手,往我怀里钻,还拉着我睡一张床……然后表现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当我是什么?” 春霁迟疑了下,正要打字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 春霁和宴星回同时看去,方澍站在几步外,扬了扬手中的资料,道:“我可不是想来偷听啊,是来给夏奕的资料的。” 春霁眼眸一亮,几步走近了,接过方澍递来的资料,对着路灯洒落的光亮翻开。 宴星回把满肚子酸气都咽下,也靠近来,去看上面的字。 “父亲杀过人坐过牢,出来后多年家暴,夏奕七岁那年,母亲反抗家暴的过程中失手致人死亡。”方澍道,“你被绑的那段时间,他在兰亭的君越寄宿中学读书。医学院毕业后就来了兰亭高中。他这个背景,父母都有案底,怪不得考的编外校医助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