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早就计划着脱身了!你看看这冯家、许家、徐家,早几十年就开始计划脱身,几年前算是终于把产业转移到了江南四省。正好又赶上江南大换血,之后又修桥铺路、周济贫病的,哪怕当初他们发家的时候不算太干净,太子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 还有往蜀地去的朱家和张家,虽然选的地方不太好,临走还被霍家和其他大户咬掉了一块肉,可到底没伤筋动骨,也算有些见识。” 徒述斐说他们地方选的不好,不是地理环境不好,而是蜀地自成一地多年,又有山民杂居,朝廷有心在之后整饬一番,只是一直没倒开手。 可等到南北都平静了,最多十年,朝廷肯定是要对蜀地大动干戈的。这样的波动,想要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兴家,就不大容易了。 “剩下的这些,要么是愚昧且固步自封的,要么就是盘剥百姓以肥己的,我从他们手里拿出当初他们夺走的民脂民膏,还与民众,可以更好的安定民心,不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湛金也明白徒述斐的意思了:“您这是空手套白狼,东西在他们那儿转一圈,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孺子可教也!”徒述斐满意的点头,“到时候再挑好的,运回京城去。还是老规矩,原本好好存着,拓本多印一些,赠也好,卖也好,书这东西,还是要给人看的!器物一类的,也是一样,让贾赦看着,还原工艺,发展工艺,都是他的事情了。” “是。”湛金点头。这些事情他们都是做熟了的,没什么困难的。 徒述斐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奉砚捧墨什么时候回来?她俩回来,那些姑娘的事情都交给她们,正好练练手。” 又说,“刘栓根这人有意思,之后我要见见他,跟他单独聊聊。刘保全来了吗?” 湛金向外看了一眼,门边守着的梨白一摇头,比了一个三,他便回答说:“还没到,估摸着交接什么的事情细碎,也还得小半个时辰吧!” 徒述斐点头,“那就先看这样,等他来了叫我。”说完,低着头去看福州港的信息了。 等刘保全来了,徒述斐已经在舆图上面圈出来了好几个地方。 见对方来了,先撂下笔,把要行礼的刘保全就给扶了起来:“免礼,先坐下再说。” 刘保全也不敢真坐实诚了,大半个屁股悬在半空,随时打算起身行礼或者告饶。 “作为城门卫将官,你不合格。”徒述斐见对方这般诚惶诚恐,直接开门见山。 刘保全一听立刻双膝跪地,抱拳道:“草民知罪。” 徒述斐没叫他起来。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