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件哪个不是人命关天,谁能告诉本王,后院那些像垃圾一样堆在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遗体尚且要用石灰保存免得判案存疑作为证据,那证物呢?” 徒述斐的声音陡然从春风拂面变成了含威不露,让赃罚库的员属都心中一颤。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徒述斐这责问也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众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懒政是各部都有的现象,不管徒述斐到哪一处都能发现这样的人。徒述斐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谁让他到了赃罚库,而且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件事了呢?一般人都要等上几日才发作,也是恩威并施收服人手的手段。可徒述斐又不是需要战战兢兢向上爬的官员,他是祚郡王,天然的优势就是让他有底气直接发难。 当然,徒述斐也不会把人都得罪死,他让众人心惊胆战了一会儿,就对闻运说道:“本王知道自入秋以后就是刑部一年汇总各省全年案件卷宗复审再审的时候,忙碌的时候有些许疏漏在所难免。只是刑部掌管各省的案件,半点马虎不得,各位大人还要多上心些保护卷宗证物才好!” 徒述斐给了台阶,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反驳拆自己的台,赶紧顺坡下驴,给徒述斐行礼,连道“当不得王爷一句‘大人’”之类的话,承诺立时让支援不入流来整理证物和卷宗。 “且慢。”徒述斐又制止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卷宗房里连拜访卷宗的架子都不足,如何整理?证物房更是如此,且待本王差人定了架子和瓮封来再整理不迟,各位今日还是继续手头的事务吧!” 闻运等人自然是对徒述斐谢了又谢。 晚间徒述斐回了府邸,就看见几天不见的石光珠等着自己呢。 “今日去刑部一行可还好?”石光珠拉着一身寒气的徒述斐进了屋里,给徒述斐卸了披风外衣,又把人塞在了热乎乎的炕上递上一碗姜茶,顺手把徒述斐的靴子也脱了,还在徒述斐的腿上盖上了一条毯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极为顺手,徒述斐也因为天长地久的被这般对待习惯多了,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啜饮了几口姜茶之后才开口:“一般。和别处也没什么两样,但起码不是没救的得过且过。” 徒述斐这评价虽然算不上高,可也不算低了:“……知道怕我。知道怕就好,有敬畏心就不算是没救。”徒述斐把今日的事情说给石光珠听,最后这般总结道。 石光珠对徒述斐的理论是赞同的。只是说过了正事儿,石光珠就把话题转到了徒述斐院子里的几个生面孔:“我听闻说你院子里多了几个新人?是贵妃娘娘给你的?”他只不过去了京营几天,回来就发现这件事,心里有些难受。可和徒述斐说话的时候,却是带着点调侃的意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