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几近于无,就连每年元日的祭祖祭天,也都称病不来,慈安宫几乎处于闭宫的状态。若不是这次徒述斐刨根问底,恐怕宫中的人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太后存在了! 徒述斐揣着手眯着眼睛,不动如山。好半天,直到祁顺来了,才微微露出一个笑模样来:“祁顺,你这是来给父皇传话的?有什么就说吧!” “那老身就托大了。官家的意思,是让六殿下您悠着点,可没有怪罪您的意思!”祁顺笑眯眯的把圣人的意思说了,也不着急走,打算看看徒述斐到底是怎么个成算。 “这个涂嬷嬷,可还有家人在世?和她的关系如何?在宫内还有什么要好的人没有?”徒述斐朝着边上站着的教导嬷嬷问道,却不是真的要立刻知道答案。 九宫堂的人出来的都是人精,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徒述斐的意思,反过来看向祁顺:“大总管,请赐令。” 这就是要调看宫人信息的意思。要说没有祁顺的令,想要查什么人也是可以的,可总没这么光明正大。如今祁顺看着是徒述斐这边的,能光明正大的来,谁愿意掖着藏着呢? 祁顺虽然知道圣人没有怪罪徒述斐的意思,可也不能轻易的就给了徒述斐这么大的方便,还是有些犹豫的。 这一犹豫,徒述斐的念头又变了几变,立时就挥手,示意祁顺不必了:“既然知道是从慈安宫传来的闲话,我这做晚辈的,很不该搅扰了长辈的安宁,且散了吧!” 祁顺可不相信徒述斐的话——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的了结了?这可不是徒述斐的性格。只是既然徒述斐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等着九宫堂的人提溜着今天从各宫揪出来的人回去调`教不提,祁顺看着徒述斐有些欲言又止的:“我的六爷,您也别蒙咱。您的胆子自来就不是小的,和咱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想头,咱也好和官家提前透个信不是?” 徒述斐指了指贾赦和冯唐边上的空位置,示意祁顺坐下:“我也没想别的。这事儿既然和慈安宫有关,那江家也跑不了关系。至于后面有没有人推波助澜,父皇都发话了,我也不好逆着父皇的意思继续揪着不放,索性就此罢手。只是我今日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是真有什么风风雨雨的闲话传出去,我也是不惧的。” 祁顺咂咂嘴,明白过来了:江太后想用几个流言坏太子的名誉,那徒述斐就直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流言反过来攻讦江太后。 只是……这有用吗? 有用!此事虽然是宫廷阴`私之事,可有此先例在,下回再有什么于太子不利的传言在,无论前朝后宫,首先想到的恐怕不会是太子失德,而是“又有人要兴风作乱”了。人的惯性思维,就是这么神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