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青淡淡地嗯了声,因为,到底是睡喝醉了。 詹鱼平日里从来不碰任何刺激的东西,无论是烟酒,还是食物,零食。 所以他不能说是酒量差,应该是根本就没有酒量。 所以他只是开场的时候,意思意思喝了一杯。 即便如此,还是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地晃。 “那谁是在跳舞吗?”詹鱼皱眉,“能不能别跳了,看着烦。” 傅云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班上一个体育生,开学就去参加集训,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体育生不知道是被谁推上去的,显然是一个不太会表现的人,唱歌跟站桩一样,一动不动。 “他没跳舞。”傅云青凑在詹鱼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詹鱼有些不爽地揉了两下耳朵,偏头定定看了会儿身边的人,半晌,不高兴地说:“你他妈怎么也跳上了,别跳了,难看。” 为了听清对方的话,两个人离得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很淡的麦芽糖味。 傅云青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你醉了。” 像是在体会身体的反馈,詹鱼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晃晃悠悠地说:“嗯,我确实是醉了。” 这是傅云青第一次看到詹鱼喝醉。 和平时的小狮子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乌龟,说话,动作都慢吞吞的。 “想出去转转吗?”傅云青问。 他以往喝多了,就喜欢去通风好的地方坐会儿,很快就清醒了。 进包间的时候,他看到外面有露天休息区。 “不去,”詹鱼动作迟缓地顺着皮沙发一寸一寸地摸,确定没人,缓缓地躺下,安详地闭上眼,“我困了。” 他一碰酒就犯困,兆曲知道他这毛病,安排座位的时候,特意空出这个角落,他鱼哥要是困了能一整个躺平。 傅云青下颌收紧,喉结滚了滚。 有点被他可爱到了。 已经躺平的人突然又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傅云青。 “怎么了?”傅云青垂眸,靠过去了一些,拿出手机。 詹鱼眨眨眼,慢吞吞地说:“你他妈,别趁我睡觉亲我。” 傅云青抿唇,不等他说话,呆呆傻傻的小鱼又眨了眨眼睛,自认为很凶拧起眉:“有本事等我睡醒。” 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软绵绵的,说起话来跟撒娇一样。 傅云青微微挑眉:“睡醒了可以亲你?” 这个问题像是超出了小鱼崽的思考范畴,他愣愣地想了好久,才说:“不,不太行。” 回答在预料之中,傅云青倒也没觉得失望,心口软得一塌糊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