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詹苏生立刻就急了,吱哇乱叫:“哥哥,我要睡这里,你冷酷无情,你无理取闹,哥哥是个大变态!” “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詹鱼打开门,把人放在外面,“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和哥哥睡,丢不丢人。” “可是我……”不等詹苏生说话,楼梯响起脚步声。 詹鱼探头看了眼,是傅云青,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晚几分钟,既然这样,还不如跟他一起回家呢。 对方看到站在走廊对峙的两个人也显露出几分意外。 “回来啦?”詹鱼主动打招呼。 傅云青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声。 詹鱼想再说点什么,但又一下想不到,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顿时就尴尬起来。 半晌,傅云青打破沉默,垂下眼,视线落在还不到他腰的小男孩身上:“你们不睡觉在这里站哨?” 詹鱼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没送走的家伙,头疼道:“他非要跟我睡。” 詹苏生鼓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可是我刚刚做噩梦了,不跟哥哥睡睡不着。” 詹鱼不耐烦地指着斜对面的男生:“这个才是你哥哥。” 傅云青:“………” 无意加入该群聊。 本来还在生气的詹苏生一愣,不等詹鱼再说话,两串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落在棉质睡衣上,一瞬就没了痕迹。 “哭也没用,”詹鱼面无表情地说,“再哭我就关门了。” 詹苏生不说话,只伸手揪住詹鱼的衣服,眼泪掉得更猛了。 本来因为常年生病,吃药,他的个头就比同龄人看着小很多。 这会儿哭得整张脸都湿了,寡白的小脸尤为可怜。 “男儿有泪不轻弹。”詹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但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泪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单薄的身板抽噎,像是下一秒就会厥过去。 “………” 僵持了几分钟,詹鱼长叹一口气,重新把门拉开:“你是我爹,是我祖宗。” “滚进来,不准哭了。”语气很凶,跟要打人一样的。 詹苏生立刻破涕为笑,耷拉着两条鼻涕钻进房间。 詹鱼拧着眉呵斥:“把鼻涕擦了,脸洗了再靠近我的床。” “好好好,”男孩声音里满是快活,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宝贝,“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詹鱼烦躁地啧了声,回头看向还在对面的男生,这里还有个更更棘手的。 “你还不睡?” 傅云青撩起眼皮,通过男生的肩看向他的身后,眉梢微抬:“你跟他睡一张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