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总是带笑,看着像是个极好相处的,如若不是周一升旗仪式总是上台被检讨的话,这长相是极有欺骗性的,还莫名一些演技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 至少她刚来教这个班的时候就没少被这家伙忽悠。 细细观察了一番,还真让她看出了些不同。 “真不舒服?”英语老师敛眉,詹鱼性子跳脱,说话这么有气无力的还真挺少见,眼睛里布满的红血丝也骗不了人,“你不会为了骗我,给自己喷辣椒水了吧?” “怎么可能!”詹鱼不可思议地扬了扬眉,“我是这种人?” “你是。”英语老师非常肯定。 “………” “那算了,”詹鱼说,“我回座位可以吧?” 看着他走进教室,经过讲台时,男生脚下踉跄了下,所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边的讲桌,脸色越发苍白,连那头银白色头发似乎都失去了光泽,没了往日的嚣张。 英语老师被那一下踉跄吓了一跳,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算了,你还是去医务室吧。”顶多就是再被骗一次,反正这家伙就算是在教室也不会学习。 她看了眼教室里,“傅云青,你能陪他去医务室吗?” 要是真病了,有个人照看总是好的,要是没病,以傅云青的性子,也不会帮他跟自己撒谎。 这节课主要就是讲试卷,这张试卷傅云青拿了满分,影响不会太大。 詹鱼愣了下,抬眼正好对上那人的眼睛,座位的缘故,阳光恰到好处地落在他的脸上,瞳仁颜色有些淡,像是被水散开的墨汁。 傅云青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因为老师的话表现出什么情绪,半晌,他站起身:“好的。” “老师,我可以陪詹鱼去!”坐在一组的陈博洋高高举起手,两眼发光。 英语老师瞥他一眼,呵呵冷笑两声:“你这一举手,我突然就很怀疑詹鱼是不是真的在骗我了。” 众所周知,詹鱼和陈博洋这几个,天天玩在一起,说是狼狈为奸也不为过。 “………” 讲台上,詹鱼表示无语。 傅云青走到詹鱼身边:“需要我扶你吗?” 詹鱼很有骨气地站直身体,没说话,自顾自往外走,脊背挺得笔直。 看到上一秒还病弱无力,若不经风的詹鱼突然就健步如飞的样子,英语老师嘀咕:“你好歹再多装一会儿啊。”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医务室的门开着,但没有人,保健老师不知道去了哪里。 詹鱼走进去,寻了张床,脱下外套躺下,沉甸甸的脑袋有了支撑,顿时舒服了不少,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