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冰冷。 我不敢问。 我不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子盯着我露出的警惕眼神,就像为了保护自己缩进坚硬壳里的乌龟一样。 他伸手抚了抚我在激情中乱了的头发,起身下床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一遍身体,重新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袍披上。 “你走吧。” 他说。 我埋在热度渐退的被窝里,鼻尖还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和祀柸身上的淡淡香气。 见我没有反应,男子又道:“想睡着我的床吗?” 四肢充斥着凉意,我依然没有动作,只听见他轻笑一声:“也行。” 接着不知道他是去看坊里如何还是怎么,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传来,屋里再没有了除我之外其他人的气息。 眼泪大颗大颗掉出来,我这才如溺死的人大口喘气。 是了。 祀柸本就是玩玩。 夺了一个女子的身子,本就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呵......” 脸上的泪水接二连叁流出来,根本抹不干净。 我索性也不管了,起身便被双腿的酸涩疼的倒吸口凉气,咬了咬牙才撑起身子下床,胡乱穿上来时的衣服,飞速跑出了那间屋子。 倾城坊里的歌舞声色尽数被抛在身后,灯火映着我脸上斑驳的泪痕,看不真切。 我只埋头掩着胸脯快步往前走,与许陌君相熟的那个男子在走廊游荡,见我头也不抬从他身前走过,心中又是有了想法,下一秒便奔去了今日刚打听到的许陌君的屋子。 这段路比平时走的更漫长了一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上没与任何人眼神接触,但想必这副狼狈模样很快也会传遍倾城坊了。 回了屋子赶紧吩咐人准备了一桶水,直到暖暖的水流浸泡全身时,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身上是数不清的吻痕掐痕,手指颤巍巍探向刚刚被开发过度的小穴,手指插进去一点点引出来堵在穴里的精液。 看来还得去讨一颗防治妊娠的药丸...脑袋里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倾城坊里自然不缺这些东西。 不能去找殇止,也不能去找珮扇,许陌君也不行。 苦笑着把整个人泡进水里,泪水全部融进了水中。 幸而沫涩不会追问我太多。 他是温柔又懂得审视夺度的人,不应让我难堪才对。 被爱慕的人毫不在乎的夺走第一次,甚至还侥幸的以为对方是和自己两情相悦。 真是感情里最为丢脸的假想了。 虽说如此、虽说如此。 不小心在水中吸了一口气,呛得我伏在浴桶边咳嗽。 心里很难过,身体也很痛。 若不是我曾经活过一次,肯定会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吧。 苦笑着摸了摸手腕上莹润的手镯。 那还真是多谢画梨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