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阿姨叫住他,“书包给我,我拿去洗了晾起来。” 秦段拉开书包链将里面的卷子拿出来。 谭阿姨接过,视线瞟到被水迹粘在一块儿的试卷上,噢哟了一声:“作业都湿了啊?” 秦段捞起毛巾粗糙地往脸上一抹,柔软干净的毛巾带着先前湿迹挂在了他的鼻梁,手指一勾,毛巾就被勾到一边去了,露出水浸过的眼睛。 “没事,展开来晾晾就干了。”他抖了抖卷子,刚过变声期的嗓子还有点沙哑,说话不快,但能听出话里边的漫不经心。 见他要走,身后人又叫住他。 “欸,伞也给我,我拿去晾。” 少年的背影一顿,毛巾落到肩上,他握了握伞柄,在把伞递出去的前一秒,嘴唇一抿。 “算了,我拿上去就行。” 长柄雨伞被随手挂在衣帽架上,尚未蒸腾的水珠沿着伞面一路汇聚到伞尖,啪嗒。 一滴滴砸在卧室地面上。 湿漉漉的裤脚贴着小腿,膝盖也被雨迹粘住,变得沉重起来。 秦段一头扎进浴室,热水浇头而下,将潮湿的雨意冲得干干净净。 赤裸着上身打开雾气萦绕的玻璃门,带着一身未散去的热气,目光在触及孤零零挂在门边的雨伞时意外地顿了下。 伞下两人肩挨着肩,大雨被撑在了伞外,alpha露在伞外的宽阔肩膀不幸被雨水淋湿,踏在地上的昂贵球鞋不出意外地踩进水坑,脚踝边溅起几泼水珠..... 萧越嫌伞不够挡,抬手揽住身旁人的肩膀,裸露在外的身体往伞下挤了挤。 秦段看到雨幕中掠过的一抹红,红色挂在萧越比雨水还苍白的手腕上。 雨季总带来安静,安静掩藏在震天动地的喧嚣下,整个世界被大雨冲刷,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见,末日的孤寂随之而来。 刚经历过一场舒服的洗浴,秦段把自己甩到床上,身体陷进不算柔软的床垫里。 秦家的人习惯睡硬床。 手腕感受到震动,他抬起来一看,眼前跳动着“许锐”两个字。 接起来,另一边同样传来雨水砸窗的簌簌声,室外的狂风暴雨衬得室内异常安静。 “段段你回到家了吧?” 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秦段嗯了声:“回到了。” 突如其来的暴雨快把城市淹了,他根本打不到车,撑着摇摇欲坠的伞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最终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等来了公共交通工具。 下车后又是一段跋涉。 “我说了让你坐我家的车,和我一起走,非留在那里写什么题.....”许锐絮絮叨叨。 “谢谢你。”秦段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