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 “你不是来抓奸的吗?现在进去最好了,可别让你相好跟云初公子对上,不然哪还有你什么事啊?”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屑一顾地打量他,虽然戚栖桐现在换了张平庸的皮,但他还是不爽到了极致:“我不是来抓奸。” 戚栖桐的烦躁和怨气连人皮面具都挡不住,那哥儿干笑两声,附和说不是就不是吧,“不过你要听床?云初公子手段极好,没人能学得来。” 戚栖桐初次进风月场所:“什么是手段?” “待会你就懂了。” 戚栖桐看他那高深莫测地笑,不悦到了极致,心想,怎么又是姓云的?过不去了还! “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戚栖桐想了想,一咬牙,又将耳朵贴上了墙,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指着小寒:“今夜的事不许说出去!” 说完,便听见了那头的嬉笑声,听上去,叶清弋非常满意,鸨母走得也很快,手里抓着钱袋,那声浪传遍了整个走廊。 紧接着,戚栖桐听到了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铃铛声,是在跳舞,还有叶清弋的笑声和鼓掌声,随后两人的声音小了,远了,似是到床上去了。 戚栖桐有些懵,随后在杯壁上瞥见了自己有些扭曲的脸,他突然没了兴致,站了起来,“走吧。” 叶清弋不知道隔壁是谁,正倚靠在床上,十分冷静地看着初云解去薄纱上的小铃铛和金链子,没了这些小玩意的阻挡,一层灰白细纱遮不住他纤细白皙的身子,不过就算他穿齐整了,那双眼珠子也是勾人的。 叶清弋笑了笑,在初云爬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说话了:“你在模仿他么?这些伎俩都眼熟得很。” 初云笑意更深了,他跪坐在叶清弋身边,双手贴在了他的脚背上,“初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定是不愿意伺候我。”叶清弋盯着他,“等你一朝登天,像你的前辈那样脱离苦海,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这样的人怕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初云轻笑:“公子说笑了,初云又能去哪里呢?” “宫里。” 叶清弋眼睁睁看着初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他起身下了床,背对着初云,不容拒绝地说道:“去叫桃妈妈过来吧,如果你不想聚香楼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话。” 客栈里,戚栖桐冷冷地看着叶清弋,上下打量他一身极其朴素简单的灰布长衫,心想他就这样进聚香楼?没半分财大气粗的模样。 叶清弋见戚栖桐神情恹恹,想是自己回来晚了,打扰戚栖桐休息了,便很快绕过了屏风,就着浴桶里的冷水擦洗干净身子,飞速换上寝衣后,风似的旋上床,顺便吹熄了房里的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