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为那是多么重大的事情。 现在这个社会,谁还没点儿问题了?这情况算不上多不应该,但也没必要太过关注。 而且,王海觉得,辛易晴已经准备了一个月,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他不应该中断她、扰乱她。 第二天,学生们在语文开考前,从自己班教室离开,按照考号赶去自己所在的考场。 考号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安排的,辛易晴还是在原来那个考场,考号有一点区别。 只是很巧,这个班的学生应该是调换过位置,教室里面的位置分布和上次不太一样。 位置号码蛇形排列,辛易晴绕来绕去,还是坐到了上一次坐过的地方,只是换了一张桌子。 她记得,上次那张桌子很干净,上面连个铅笔印迹都没有。这次的桌子也很干净,但又很乱——上面贴了很多贴纸,是做着各种各样搞怪可爱表情的兔头,很能逗人轻松。 辛易晴看得很满意,心里喜欢得不行。 等到答题卡分发下来,兔头被遮盖在下面,一个也看不见了。 辛易晴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答题中去。 语文对她十分友好,辛易晴没有任何压力,写完作文的最后一个字,时间还剩下五分钟。 她搁下笔,两手交叠,把掌心的湿热给搓掉,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但她才刚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出现了她这段时间里刷过的数学题、物理题、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 它们纷乱地在她脑子里飘来荡去,到最后杂乱无章地糅合到一起,像是窝成一团的毛线团。 辛易晴解不开,又不敢蛮横地将其剪断,只能任由它们肆意地压迫自己的神经,痛不欲生。 她慌乱地睁开眼,毛线团的存在感减弱了不少,她的头疼也好转许多。 交卷的时候,辛易晴的手指在发抖,比她之前给王海看的那一次,抖得要厉害更多。 她跑到厕所外边,在那里洗了把脸。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水温刺骨的冰凉,但辛易晴却好像是不畏惧一样,就这么一捧又一捧地把水往自己脸上扑。 不知道扑了多少捧水,辛易晴停下来,仔细观察自己的手指,确定它抖动的幅度降低到不易察觉才停下来。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内心无比轻松。 只是现在的她,看上去实在狼狈。 韩星焰恰好在这个楼层上厕所,又刚刚好在这时候走出来,还碰巧和辛易晴对视。 辛易晴:“……” 有时候真的很想翻墙出去买彩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