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正说着,府医钟大夫跟着林妈妈进了内室,来帮沈兰看伤口。 沈兰知道瞒不过他,先开口道:“钟先生,我只是被一根削尖的竹篱笆刺伤了,不碍事的,劳烦你了。” 钟大夫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沈兰的伤口是尖锐的利器所伤,但听到沈兰这么说,便识趣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姑娘这伤不轻,少说也得修养半个月,这两日莫再提笔劳累,老朽给您开点药,按时敷上就好。” “多谢先生。”沈兰感激地道。 门外,风雪依旧。 萧珏身为外男,不能进沈兰的闺房,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等到钟大夫出来,他忙上来问道:“钟先生,沈姑娘的情况怎么样?” 钟大夫想到沈兰方才故意隐瞒,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由迟疑了下。 萧珏立刻察觉到他的顾忌,“先生这边请。” 他将钟大夫请到院中角落,方才又道:“请先生如实告诉我。” “沈姑娘说她是被竹尖所伤,但依老朽看来,凶器恐怕是锥针或者……簪子,而且,从伤口的方向看,她手上的伤应该是她自己刺伤的。”钟大夫顿了下,忽然叹了口气,“沈姑娘下手又快又狠,再刺深些恐怕整只手都要废了,真不知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听到钟大夫这么说,萧珏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他让康来拿了二十两茶水银子来,塞给钟大夫,又嘱咐道:“先生,这件事情希望你能替她继续隐瞒,莫再告诉其他人,就算老太太和大太太问起来,也请你什么都不要说。” 钟大夫在侯府已久,早理清了侯府关系。 他知晓,这侯府早晚都是萧珏当家,自不会砸了自己的饭碗,忙收了银子答应下来。 待钟大夫走后,萧珏看着沈兰房间的方向静默了好一会儿。 “爷,沈姑娘已没事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一旁的思檀小声地提醒道。 萧珏转眸看向冻得小脸通红的思檀,心里一软,“回吧。” 屋内。 沈兰敷了药之后,便让林妈妈等人都回去休息了,身前只剩下锦书一人。 夜色深沉,主仆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忽的,锦书垂下眸子,走到沈兰面前跪了下来。 沈兰从来都把锦书当自家姐妹,忙起身扶住她,“锦书,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要是把奴婢当外人,或是觉得奴婢嘴快、藏不住事儿、不值得托付,就把奴婢发卖了吧,再去寻好使的来。”她委屈地眼泪掉落下来,只觉得满腹酸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