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刺字皇帝还说要破格起用,相对于他这个戍守边关多年还只是个六品将军的武将来说,周如植将来的前程相当远大,属于他不能得罪的存在了。 偏生周如植如今因为长女的事恨上了他。 思索一番,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周如植的长女周尧姜抬成了姨娘,并且时常宠幸,希望让她早些生下孩子。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周如植复起,看在外孙儿女的份上,不仅不能把他怎么样,说不定还得为了女儿和外孙儿女尽心帮扶他。 谁知道,他都不嫌弃这周尧姜脸上刺字,这贱女人,竟然敢背着他喝避子汤,让他几月以来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 一个女人不愿意为男人生下子嗣,便是最大的嫌弃。 看着她那鄙薄的目光,杜茂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她踩在了脚下,心头便发起恨来。 不就是觉得她爹以后能起复,便瞧不上他了么,他便要让她知道,入了他杜家的后院,便永远打上了他的烙印。 他要打要骂,要让她生孩子,她都得乖乖受着! “贱人!” 他举起鞭子,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在她瘦弱的脊背上,可这少女虽然痛呼躲闪,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血痕透过冬衣,一点点扩散开来,渐渐地染红了整个后背。 杜夫人虽说心中解气,却不能任由自己丈夫把那小狐狸精打出个好歹来,见状连忙劝说道: “好了老爷,消消气!” 又居高临下地对已经倒在雪地上的周尧姜道: “你这大逆不道的贱妇,还不快跟老爷认错!” 周尧姜背上剧痛,嘴角也渗出了血迹,闻言却是踉跄着强撑着身体从雪地里爬了起来,站直了身子。 单薄的身影,殷红的血迹,犹如雪中孤傲的寒梅。 事已至此,她毫不畏惧。 在她被杜茂玷污的那一刻,她其实就该去死了。 只是父亲和妹妹还深陷泥淖,她不能如此自私。 如今得知父亲有望复起,她便更不能活在世上令父亲和妹妹蒙羞。 被杜茂打死正好,父亲悲痛之余想复仇,才会好好活下去。 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朝杜氏夫妇望去: “他在我房中的每一刻都叫我无比恶心,想让我生下这种人的孽种,做梦!” 杜茂被她彻底激怒,拿起鞭子就又冲了上去: “好!好一个铮铮傲骨!本将军今天就偏要打断你的骨头!” 说着就再次扬起鞭子,朝着少女柔弱的身体上抽去。 院落里再次扬起尖利的痛呼,声音越来越凄厉,后来却骤然没了声息。 看着晕倒在地的周尧姜,杜茂这才丢下鞭子,冷声道: “请个大夫来,可别让人死了!这贱人,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发了一通火他突然心头无比清明。 即使周如植复起又如何,他的女儿已经成了他的人,难道还能从他后院抢走不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他横得下心,拿这周尧姜做威胁,还怕那周如植不乖乖听他摆布! * 户部侍郎江菘被扭送到李洵的待客厅里,虽然表面极力维持着淡然的模样,心中却十分紧张。 一开始他尚且自持身份,觉得自己身为户部侍郎,三品大员又是皇帝钦差,李洵不敢对他怎样。 但自从知道他毫无顾忌地砍杀了袁晨升等一干将领后,他便再也不敢如此自信了。 袁晨升看起来只是个六品武将,可一来武将的品级本就比文臣低,另一方面,袁晨升的家世背景远比他强,父亲是兵部侍郎,外公是一品太师,家中还有个镇南候的爵位。 这样强大的背景,这位大皇子也还是说杀就杀了,更何况是他这纯靠自己和岳家爬起来的人。 “郡王!” 他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态度十分恭顺。 李洵今天对他尤其客气,请他在下首坐下,还让他喝茶。 江菘根本不敢坐实了,茶也不敢喝。 李洵见状,和颜悦色地道: “眼见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江大人可想回京城去与家人团聚?” 江菘心中大震,他自然是做梦都想回京城,连忙跪下道: “还望郡王开恩!” 李洵道: “能不能回去,这取决于江大人自己。” “郡王想让下臣做什么……” 江菘的语气颇为犹豫。他知道,能换取自己平安脱身的事情绝对不会太简单。 李洵直接抛出条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