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镜眉完美踩在煤老板审美上,所以煤老板很听话地先上了酒店,留交谈的时间给她俩。 久别重逢的母女两人没什么好聊的,母亲了解了一下女儿的近况,就牵着儿子匆匆离去了。 枫镜眉亦是没有问她当初的不告而别。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没有意义。 “大致就是这样,”枫镜眉千百来字说完了作为赵唱诗的曾经,“所以我想留下这份认罪书。” 然而大家不太理解枫镜眉的逻辑。 “你刚刚说,你不在乎你的母亲了。” 枫镜眉点头。 “你又想留下认罪书。” 枫镜眉照样点头。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枫镜眉尝试说服道:“不是,这两件事不冲突。我不在乎她,不代表我不关系她。” 难以理解。 季飞池直言:“可是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到真实,途径是认罪书。” 枫镜眉反驳:“不是认罪书。” 枫镜眉自认因为弟弟的关系,她对机械还是了解一些皮毛的。她不认为认罪书是世界核心,就像她并不觉得过去的生活有多么难捱一样。 被枫镜眉的思维震撼到,季飞池流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但枫镜眉转而说:“第四层我很熟悉。” 踏足第四层后,枫镜眉隐隐约约感觉到安心。 每个人在设置自己的房间时都有独一无二的想法,有的喜欢将床放在最中间,有的喜欢将书桌和窗户挨着设置,有的喜欢空无一物的卧室,各人不同的生活习性造就了各个生活空间不同的气息。 枫镜眉觉得第四层的摆设熟悉并非空口无凭。 虽然她的确没有见过阴曹地府,但她能感受到这地方细枝末节和她记忆里的画面一样。 忽略那些不正常的阴间摆设,其他地方都是她小时候家的模样。 是母亲吧,设计这层的人肯定是母亲吧? 枫镜眉赞同自己的想法,点头。 “这层楼的设计师应当是我母亲,”枫镜眉看向欧阳旦,“也就是赵书华的母亲。” 欧阳旦猛地抬头。 “你说……什么?” 抛出一个地雷的枫镜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耸肩,轻轻揭过话题道:“身为她的女儿,我对她的了解还是比在场诸位多,所以……” “我问你什么意思!” 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卷耳的轮椅被欧阳旦踹翻了。卷耳忙不迭撑着轮椅弹跳起身,才避免了“轮椅翻,卷耳卒”的下场。 季飞池一时不知该先吃瓜还是先嘲笑,没有动弹。 见失去轮椅的卷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