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力度太大,季飞池感到自己肋骨断了两根。圆锥头扎进季飞池胸里,把她钉在墙上。 这还没完。 季飞池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能赶紧离开,不断紧缩的房间会让圆锥扎穿她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季飞池感觉到圆锥头在自己胸腔的推进。 怎么办怎么办! 嘭—— 一根混凝土棍子从天而降,正好砸断钉着季飞池的圆锥头。 季飞池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反正她感到一阵胸口剧痛,白的黑的光直冲她脑门,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摆脱圆锥头,敞着胸口大洞、背对电梯外沟壑了。 她想动,不料碎瓷片又带来疼痛,让季飞池凝滞一瞬。 幸好这次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季飞池一咬牙,把瓷片拔出来,连皮带肉丢出去。 痛是痛,但不会突然痛一下,叫她反应不及。 果然,没了碎瓷片的背刺,季飞池动作不再有时不时的停滞,终于能够凝神自保。 棍子冲击下,原本还算安逸待在安全中心区的几人四散,很快被棍子搞得看不见四周。 不知何时,在众人的狼狈躲藏中,房间总算停止了抖动,棍子也没有再来。 季飞池大口喘气,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腰,一手撑着自己站起来。 入眼皆是混凝土的颜色。 季飞池所在的空间被隔绝出一个小地方,她看不见其他人,动也难动,但可以捕捉到别人的声音。 “大家怎么样?”这是枫镜眉的声音。 危急关头,她倒是会口头关心人的。 季飞池弱弱回了声“还行”。 一道哭泣男音飘荡着,应当是冯黎,除了他没人会把体力花费在哭泣上。 辛诺沙哑的声音距离季飞池很近,“我、咳咳、我不太好咳咳咳。” 具体是个怎样不太好季飞池不知道,毕竟他们谁也不见谁。 季飞池等了会儿,没听见欧阳旦的声音。 “欧阳旦,你在吗?” 没人应声。 距离季飞池最近的声音嘀咕着:“不会死了吧……” “闭嘴!”季飞池不想听见这种话。 她又问:“卷耳、舒雁子?” 房间开始收缩时,卷耳和舒雁子还在电梯里没出来,季飞池现在不晓得电梯里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季飞池本打算进入电梯躲避灾祸,可一根大象腿粗的混凝土棍子拦截了他们去往电梯的路途。 而现在,卷耳和舒雁子都没应声。 因着刚才辛诺提出的可能性,季飞池不由得怀疑他们俩也遇害了。 “我腿受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