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低声问她疼到了什么程度。 如玉指骨顺势拂去她额头浮着的一层细密汗珠。 姜浓自觉忍痛力极好,但是他才刚骤然用了力,还没做,就已经疼得承受不住。 能感觉到两人的尺寸,不匹配。 歇了好半天,这副身子骨都没缓过来,脑袋昏沉沉的,只知道说疼,就断了音。 傅青淮轻抚她的后背了会,声线压得极低:“我给你找药。“ 姜浓没吭声,继续缩卷在蓬松的被子里,室内也逐渐地静下来,窗外正午的阳光热烈洒得她被重新灼热了一遍,整个人如同被水打湿透了,裹着带着男人浓郁气息的衬衫黏着肌肤也难受,抬手解下。 坐起身,谁知,水光盈盈的双眸垂落间,借着阳光,清晰地扫到了那雪白布料里藏着的一点稠艳血迹。 彻底是应了牡丹亭那句艳曲的景: 如日下胭脂,淋雨后一般。 第35章 傅青淮去楼下拿药的功夫,重新折回主卧室时,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雪白的衬衫沿着床沿险些坠垂,无声晃着。 随后,浴室方向隐约传来了淅沥水声,侧身看过去半秒。 姜浓已经裹着宽大浴巾扶门走出来,乌锦的长发半湿不干黏在纤薄的肩膀,衬着那张清丽的脸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给疼的,像刚淋过雨。yushugu. 看她走路都得扶着东西,傅青淮过去将人一把抱起,转而放在了床沿。 我看看。 修长如玉的手作势要扯下那浴巾,惊得姜浓往被子里躲,就连耳朵都染上了桃粉颜色:“别,有什么好看的。” 傅青淮是想看她细皮嫩肉的伤势,也好确定是要用外敷的药,还是内服的。 谁知姜浓害羞,怎么都不肯让看:“吃一片止痛药就好了,三哥!” 她急了,清柔的音色像是从舌尖勾出的,听着比平时更黏。 傅青淮只好作罢,却将人抱在腿上哄着。 许是发生过真正的身体关系,姜浓觉得鼻端间都是他未散尽的味道,是用水都冲洗不掉的,脸又软嫩又烫,朝他修长脖颈处贴,许久才肯说话:“会怀孕吗?” 这是她疼得要死之后,记起要关心的。 傅青淮低头对视上姜浓这双清澈见底的秋水眼,还有点红,却丝毫遮掩不住心事。 半响,他抬手去擦拭她脸侧的透明水痕,语速很慢道:“应该不会。” 方才阁楼上。 姜浓顾着疼得直抽气掉眼泪,却不知整个过程压根不算是完整,他甚至就刚起了头,就没有继续,所以即便不避孕也无碍,中招怀上孩子的可能几乎为零。 傅青淮的话很笃定,让姜浓松了口气,似乎也意识过来哪里不对劲。 她悄悄地去看男人的脸,很快就被他捕捉到。 “你。”有些话在喉咙卡着,没好意思问。 傅青淮似乎猜到她心中想法,低声说:“下次应该就没这么疼了。” 姜浓垂下眼,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他西装裤,有点怀疑这话真实性。 “盯着什么地方看呢?”傅青淮还有心思闹她,如玉的长指摸索到了她垂在床单上的指尖,碰一下就蜷缩了下,还要有意压低声问:“你怎么回事?” 姜浓不敢在盯着了,抬起头看他丝绸的深灰衬衫,又忍不住攀上那系紧的纽扣,想解开。 但是目的很单纯,不似傅青淮想的那样。 “让我看看你。“ 这话,几分钟后倒成了她说出口的了。 好在傅青淮很大方,任由着被解开纽扣,借着窗外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眼神能清晰视物,她手顺着他的衬衫领口滑下去,落在那左肩处旧疤上。 是留下了、秋雨季节就会隐隐作痛的后遗症吗? 姜浓想到这,又去看傅青淮隐在半暗里的俊美脸庞,启唇柔声道:“粱澈说,这条疤,是三哥很多年前为了救一个小女孩留下的。” 她是有些紧张的,隐秘的缱绻爱意从眼底蔓延开,又有些期盼: “你认出她了吗?” ...... ...... “傅青淮没有认出你?” 在戏楼的化妆后台,蔺玟玉职业习惯使然,谈话前不忘记把门给反锁上,直步走到梳妆台前,盯着正在卸下满头发簪的粉袍女人。 蔺雅浓艳的眼妆未卸,透过镜子看人:“姑姑,我也不知道……楚绥答应把他请来,就坐了不到片刻,后来又来了个女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