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山顶别墅,而是报了藏月拍卖会所的地址,她侧过头,在车玻璃摇摇的光影中笑得矜持:“带你去见见我娘家人。” 和傅青淮隐婚这事,是她深思熟虑下做出的决定。 不想顶着傅家新任主母的名号在外太招摇,姜浓只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季如琢,想着,也是时候该把傅青淮正式介绍给她最亲的人了。 四十分钟后。 来到藏月,老别墅石山边那棵古桂花树还依旧枝繁茂盛着,却没有了熏人的浓郁桂花香了,姜浓蓦然止步,仰头盯着牌匾之上认真地端详了许久。 傅青淮在旁,问她看什么? 她回过神来,主动挽着他手臂走上青石台阶,方才只是看到这树就在想,满城桂花开的时候她来到这里,还是孤身一人,重复过着早九晚五,白纸似的简单生活。 如今寒霜微裹,日头照新。 她再次来到这里,身边陪伴的,却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 二楼的私人小型茶厅内。 被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引进后,一眼就看到了季如琢早已经恭候多时,就坐在靠窗的茶桌那边,他在捡起棋盘的白子,光恰好照在秀长的手指上,如春雪梨花,可入画卷。 暗纹的昂贵地毯收尽了声,姜浓站定,还未出声。 坐在对面用价值连城古董瓶插花的苏荷就先一步,耐心尽失,将娇艳的梅枝搁在桌上:“插不好。” 许是为了应景,茶厅内装饰添了很多红。 苏荷显然是想讨他欢心,自告奋勇去后花园剪了一堆红梅,结果没两下就放弃了。 正要叫人拿出去扔了。 反观季如琢淡定的视线瞥向了门口处的两人,微笑道:“贵客来了。” 姜浓这才走过去,她也没有刻意去介绍,自然接过苏荷乱扔的梅枝,经她手里,倒是更香浓几分似的,轻巧地插在了颈细而直的古董瓶上。 随即,眼睛余光看到傅青淮已经和季如琢打了招呼,很是寻常的姿态。 季如琢说:“下一盘棋?” 傅青淮不紧不慢地落座,窗户透进来的光勾画着他精致俊美的侧颜边缘,要抡起姿容来,就算是旁观的苏荷也得承认…… 姜浓在选男人这事上,是有眼光的。 她对下棋这种风雅之事不感兴趣,便侧头和插花的姜浓闲聊起:“没想到跟人闪婚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竟然会发生在你身上。” 姜浓唇间的声音透着笑:“我也没想到。” 不过这点很合苏荷的大小姐脾气,顺便聊道:“你养父那边,知道吗?” 姜浓抬眼看她,半响摇了摇头。 她还没告诉姜岑,不是忘了养育之恩,要还的,都会记在心里。 但是也不愿和傅青淮的这桩婚姻被人别有用心算计,变得不再纯粹,彻底沦为家族利益下的产物。 这点上,苏荷是能懂的:“还是迟点说吧。” 姜浓笑了笑又继续低头扶正花瓶上的梅枝,花瓣内金丝般的花蕊衬着她侧脸,美的毫无攻击性。等搞好,茶桌那边还在下棋,她轻步走过去,又看向季如琢捧着杯茶,迟迟没有落子的意思。 像是被难住了,正要认输。 忽而姜浓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拿过白子往棋盘落了下去。 这也引得傅青淮看向她,端起茶的同时,清冽的音色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