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下之大,总有浮生坛能容得了你的身。” 栾松吸了吸鼻子,圣主就是太器重他了,再多器重点,他就吃不消了…… 但栾松还是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栾松再不会乱了心神了。” 萝婵颔首,这多好,皆大欢喜。 “还有,你不要在圣主面前提起这些事,我不想他回忆起旧事,徒增忧虑。” 见栾松明白得差不多了,萝婵突然想起个事儿来,好奇道:“对了,你后背雕的是什么?” 栾松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道:“原圣女想雕南山不老松,可那松柏太大,我的后背雕不满,就用隐喻,雕了一个不老翁。” 萝婵:……那不就是个头顶饱满的小老头吗? 想起还有位仁兄雕的是万年鳖……嗯,还是她家阿槿的最好看。 萝婵摆了摆手:“寓意挺好,长命百岁……你快去找化大夫看胳膊吧。” 栾松再三谢过后,才出了门,刚迈出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栾槿和明图。 栾槿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又甩了甩袖子,示意他无声无息地滚。 栾松:…… 他满心的感激一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只能悄声无息地走远了。 将收拾残局的活儿留给亭山,栾槿便先一步来到了萝婵这儿,正好听到了萝婵和栾松的对话。 他微微舒展了一下眉头,转头对明图低声道:“把你的剑给我。” 明图刚杀完敌,剑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圣主,待手下洗干净再给您。” 栾槿摇头:“不用。” 明图不明所以地递上剑,就见栾槿把上面的血迹往自己的白袍子上一蹭,本就沾染了不少血迹,这么一擦,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甩了甩袖子,栾槿才走进房内,萝婵一回头就看到了堪比屠夫的栾圣主。 见他满身鲜血,她这心也跟着提了上来:“你快过来让我看看,可是哪儿受伤了?” 栾槿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让她瞧,墨黑色的双目盯在萝婵的脸上,似乎很享受她的焦急。 明图:……圣主,您真的学坏了,都学会无病呻吟了。 萝婵确认他没受伤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你说你,明知道今天要染血,怎么不穿件黑袍子。” 栾槿拉起她的手,道:“本座忘了。” 白袍子才能看出血迹,黑袍子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萝婵招呼明图拿壶茶来,坐在了栾槿身边道:“外面都结束了?” 栾槿点点头:“嗯,亭山在数尸首。” “咱们坛中受伤的人多吗?” 栾槿摇头:“不多,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说了几句后,栾槿状似不经意地道:“本座方才刚好听到了你和栾松的话,婵儿怎么知道,那掌门是栾松的亲戚?” 萝婵面不改色,随口便道:“武林正派就这么多人,咱们坛里接的任务又多,努力找找关系,总有跟他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我就是随意一说,想宽一宽他的心。就算后来发现不是,那我们也属于防范于未然,栾松也会记得这份人情。” 栾槿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他也听到她心疼他的那番话了? 萝婵抬眸打量他,就见栾槿也在看她,双眸温润,哪有方才杀人时的凌厉? 两人相视一笑,栾槿拉着她的手问道:“婵儿可听说过燕郊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