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就是一片绿油油的湖水。 栾槿喉头一滚,厉声对亭山道:“将这女子的武功废了,去看看她房里都藏了什么。” 连这种腌臜的药都能带进坛,当他们浮生坛是什么地界? 亭山领命:“是。” 栾槿眸色暗沉,咬着牙道:“让栾松滚过来。” 萝婵喝了口茶,唉,栾松这个好大儿,今天是逃不过“严父”的铁锤了。 栾松被点到名的时候,还不知道药堂出了这么大的事。 亭山婉转地道:“圣主让栾坛主去药堂。” 栾松把笔一放,他今天本来就想跟着昕儿去看嫂嫂,结果真就天降美事,许愿成真了。 但他还忌惮着栾槿前些日子的警告,便迟疑道:“圣主原话真是这么说的?让我去药堂?” 亭山心里叹了口气,见栾松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禁出言提醒道:“圣主的原话是,让栾松滚过来。” 栾松:“……” 他哪儿惹到圣主了?是帐算错了还是密信写太长了? 栾松跟着亭山,惴惴不安地赶到药堂,双梅正在院子里煎药,昕儿已经被亭山提前带去了猛虎坛。 栾松忐忑地问双梅:“圣主呢?” 双梅此时见栾松可没有好脸色,头也不抬道:“二楼。” 栾松净想着自己的事,也没察觉出来双梅情绪不对,便战战兢兢地上了二楼。 二楼的门扉大敞,萝婵坐在长塌上看书,栾槿陪在她身边,帮她举着书,顺带翻页。 萝婵只伤了手心,看书这种事还是能自己来的,但栾槿不许,免了她一切需要动手的活儿。 “圣主,亭山……” 栾松话还没说完,栾槿右手执书,左手一挥,栾松刚感觉到一股吸力,他的脖颈就已经被栾槿抓在了爪中。 气管被压,窒息感接踵而至,栾松吓得连忙站住腿脚,怕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就得被吊死在栾槿的手里。 “圣、圣主,栾松错了,您息息怒。” 栾松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现在一定不要再触怒栾槿,保命要紧。 栾槿左手抓着栾松,右手大拇指还没忘了替萝婵翻页。 萝婵:……她这心得多大,才能继续看下去? 栾槿的目光还放在萝婵的书上,启唇淡道:“本座说过,你带回来的人,你要自己管好。” 昕儿?昕儿做什么事了?能把圣主气成这样? 栾松出气多进气少,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还望圣主告知,昕儿做了何事?” 栾槿眼皮微掀,瞳仁这才看向栾松,里面的凉意让栾松心头一凛。 栾槿:“你不知道她会武功?” 栾松连忙艰难地摇动脖颈:“属下不知。” 栾槿点了点外面候着的亭山,说道:“你告诉他,那女子都做了什么。” 亭山去叫栾松之前,已经将昕儿的房里面扫荡了一遍,毫不意外地发现了昕儿写给赵坛主,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密信。 亭山将他翻到的东西,和昕儿今天在药堂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栾松听到昕儿冲进药堂,推倒萝婵,又撕了她的裙子之后,他彻底蒙圈了。 栾松不懂,但栾松大为震撼! “圣主……属下,属下真的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昕儿有这种打算,他当初就不会救她……想到救她,昕儿既然会武功,为什么需要他救? 栾松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被骗了啊! 萝婵抬头看了眼栾松,心想:真的,你这顿打一点不白挨,不经历铁拳,人怎么能成长?老好人也得有防人之心,不然就是个冤大头。 栾槿左手一抛,随即补了一掌,只听两声脆响,栾松左边的胳膊就不自然地垂了下去,身体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栾松拖着断掉的左胳膊,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忍着巨痛道:“还请圣主原谅栾松这一次,栾松以后定不会再被蒙蔽双眼。” 栾槿未再看他,替萝婵又翻了一页,说道:“你若再往坛里捡秽物,后果你自己清楚。” 栾松再三叩谢,拖着胳膊去化直那接骨了。 栾槿下手利落,没有震碎栾松的骨头,估计养个一百天就差不多了。 萝婵抬头望着他道:“圣主还是心软,给他留了个方便活动的右手。” 栾松是个右撇子,要是断了右手,想必日常生活会非常不便。 栾槿面色未变,应了声:“嗯。” 他其实不是心软,就是栾松断了右手,就没办法替他干活了。 但这话,栾槿觉得还是不要跟婵儿说了。 作者有话说: 行了,栾松的病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