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第二日,襄宜谷里,萧非这样问着。她换上了和沈瑾白在一起时的衣服,又把自己打扮成了那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 “都准备好了。”不知是哪个袖袖回答着。 “几个师父没问什么吧?”萧非又问。 “没有,”有人回答着,“她们都在忙北斗庄的事。” “好,”萧非轻笑两声,站起身来,在穿衣镜前晃了晃,又皱了皱眉,“看起来气色太好了,不像受苦受难的样子。” “主人可以多涂一些粉。” 萧非忙嫌弃地摇了摇头:“那样的话,一掉眼泪,就花了。”说着,她坐了下来,又道:“我今日就不喝水不吃饭了。” “主人,你身体不好,不喝水不吃饭,身体吃不消的。”一人说。 “无妨无妨,一天而已,最多就是饿晕,又死不了,”萧非说着,又皱了皱眉,“这身衣服是不是也太干净了?” 说着,她抓住袖子手上用力,拼命地扯,可扯了半天,袖子依旧纹丝不动。她的力气太小了,连个袖子都扯不破。“袖袖,”她叹了口气,“帮我把袖子扯裂,再去挖一些泥来,把我身上弄得脏一些。” 几人听了,就有一人连忙上前,一把将萧非的袖子扯裂。又有人从外边捧了泥土来,小心翼翼地抹到了萧非身上。 “脸上也来一点点……对了,鞋子,还有鞋子,”萧非指挥着,“鞋子就不要了,光脚更可怜。” 几个袖袖好一顿忙活,终于把萧非收拾到她还满意的程度了。 “还行吧,看起来够惨了。”萧非说着,又回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在想着沈瑾白:“那块石头可细心着呢,一点小问题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想着,她又伸出手来,故意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头发松松垮垮的,有几缕头发还垂在她眼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沈姑娘,我可要去迎接你了。”她想。 第二日一早,几人便又动了身,向西北方向一路前行。清晨的山林之中,雾气很大,几人只有举着火把勉强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雾忽然散去,几人也来到了一个开阔地带,可他们却都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 “是……这里吗?”陈广峻疑惑地问着。 “应该是,”蒋沅儿说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里,未免太诡异了。” 他们面前,是一条大道,明显被人开过路的。这条大道两旁尽是高大的树木,粗壮的树根在地上盘根错节,在这淡淡的雾气中竟好似白骨一般。但这并不是什么诡异的地方,最为诡异的是,面前的这条道上尽是手掌大的虫子,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