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傻,你明明分得清她们三个,”紫镜说,“跟着你出来的那个穿红衣的是宫袖,谷里的两个是明袖和冷袖。” 穿红衣的宫袖在马车外边听见了这话。她骑在马上,不由得低下了头去,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我分不清,她们又不是不会换衣服穿,”萧非一脸的不在意,口中执拗地说道,“统称袖袖。” “你对她们未免太刻薄了,”紫镜用说教的语气对萧非说,“日后,等我们死了,她们便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不会武功,只能靠她们保护。你离不开她们,所以一定要善待她们,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 “嗯。”萧非十分敷衍地应了一声。她靠在车壁上,心里失落极了:自由玩乐的游戏到此结束,她又得回谷里种花了。 紫镜见萧非没有兴致听她说教,便道:“等回了谷里,我再同你一一细说吧。北斗庄下战书一事不可小觑,我们襄宜谷定要小心应对。若是应对不好,便是多面受敌,你那在京城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只怕难的还在后面呢。我知你喜欢玩乐,只怕早已受不了谷里的规矩,但只要你还是谷主,你便要担负起这些重担。” 听到紫镜提起这些事,萧非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正烦躁时,她却又想起了韶云派的事,便扭头问道:“大师父,你可曾听说过韶云派的严明?或者是孟严明这个名字?” 紫镜神色如常,想都不想便立马答道:“没听过。”又问:“怎么了?” 萧非只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他有如梦令,却又会我们襄宜谷的内功,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谷里的秘笈不能外传,他却掌握了这么多,这么多年却还没被我们发现,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得细查,”紫镜说,“但如今之计,以北斗庄一事为重,这些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等我们回谷,得先商讨出一个对策来,再做定夺。” “一群糟老头子而已,怕什么?”萧非还是满不在乎。 “糟老头子?”紫镜语气更加严肃了些,“糟老头子可以一呼而天下应,小谷主,你能吗?” 萧非听见这个问题便闭了嘴,再也不作声。她现在十分想念和沈瑾白一行人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每天要装出那一副单纯良善的模样是累了些,但还算自在惬意,更何况还有沈瑾白那样特别的美人作陪。如今,她却只能操心这些事情,直面现实,被迫听着这些说教。 “沈姑娘,你可一定要快点来谷里找我,”萧非心想,“不然我会闷死的。” 想着,萧非却又掀开帘子,对外边的宫袖招了招手,道:“宫袖,你过来。” 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