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gt;gt; 没错,童婳再一次在争吵中败下阵来,且挨了一顿训。 她抹了抹朦胧泪眼,大颗泪珠没出息地滚落,一双灵动的眼睛时不时抬起,瞥见男人冷厉的注视,知道抗争无效,立即转变了方式,一头埋进男人结实的怀里。 “知道错了?” 她用力点点头,下巴尖抬起,撒娇式的压进男人肤质细腻的锁骨窝。 “以后还敢吗?” 童婳用力摇头。 陆焰拍拍她后背,将软绵的身体拉开一定距离,“去洗澡,浴缸给你放满水了。” “好。”童婳低低回应一声,立马消失在他视线内,一溜烟儿躲入浴室。 她一边沐浴,一边愤愤不平。 但凡知道陆焰会对她这么凶,十八岁那年自己绝不会招惹他。 她跨出浴缸,擦完身套上丝绒睡裙,敲门声适时响起。 童婳越发确信,自己眼瞎嫁错了人,洗个澡都不得安宁。 见她这幅模样出来,嘴唇像个茶壶高高撅起,陆焰抱着臂轻嗤一声,轻声问她:“洗这么久,在里面生我的气?” “我哪敢生您的气。” 童婳赤脚小跑到梳妆台前,细细的嗓子阴阳怪气,“我在里边面壁思过呢。” “过来。” 陆焰坐在床尾,忽而朝她招了招手。 童婳瞬间警惕,戒备问道,“干什么?” 如果用一种动物形容陆焰,那一定是深山老林养出的毒蛇,冷不丁给你来一口的那种,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童婳观察半晌镜子里的陆焰,散发的气场安静平稳,似乎暂时没什么异样,犹豫了会,她挪着步子走到男人跟前。 不曾想,他拿出巴掌大小的木盒,递到她手里。 打开一看,里边装着一支雕工精美的凤凰金钗。 一股淡淡檀香萦绕,细钗尾部的羽毛金光闪闪,翅根吊着颗剔透的绿宝石作点缀。 童婳轻轻眨了眨眼,暗暗掂量着金钗的重量,将分量十足的钗子紧紧攥在手里。 方才心里再委屈,面对得来的这意外之喜,终究忍不住勾起嘴角,喜形于色,“送我的?” “老太太分别给每个小辈留了东西。”他双手撑在身后,眼神示意,“这是你的。” 童婳将东西拿在手里,顿时感到烫手,似乎捧着一块具象化的愧疚,沉重又棘手。 太姥姥因髋骨骨折常年卧病在床,虽行动不便,可精神矍铄,电子产品用得麻溜,谈吐不输年轻人,她去年才打电话例行慰问过老人家。 虽属喜丧,这么重要的日子,作为孙媳,缺席是绝不应该的,更何况完全失联,想到这,她胸口堵得慌。 童婳转头收好金钗,不经意间观察着陆焰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压根摸不清他什么想法。 时间约摸过了一个多月,他怎么着也该自己消化完了。 她不好说什么,蹑手蹑脚爬到床,小心翼翼问他:“除了我,大家都回去了?” “嗯。” “你哥也回去了?” 陆矜是事业狂,忙起来常年不着家,这么突然的事,想必他也是赶不上的。 陆焰答复明确:“除了你,大家都在。” 童婳闻言无声钻进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闷闷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又不是故意不去。再说,我去也帮不上忙,你妈和你那几个姨妈那么看不上我,肯定觉得我是个麻烦精,只会添乱。” 她抱住熟悉的玩偶,带着情绪背过身去,“这下好了,你妈更看不上我了。” 陆焰没搭话,听着女人理直气壮的借口,眼神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愠色。 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任何事,她总能找到同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几乎不带更换。 他隐下眼眸里的情绪,不想过多追究此事,换了话题:“喝酒了吗今天。” 童婳怀里紧拥着长臂猴玩偶,陆焰从认识她起就发现她到哪都随身携带,睡前不离手,几经使用表面斑驳,和崭新干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