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永抱住了腰,还没恍过神来,这几个月以来,他努力工作,按时吃饭睡觉,以为这样对兆永的感情便是淡了,没了,殊不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作息规律,忘掉那个熟睡的人,不还是将他牢牢记在心中,而且锁得越深,越忘不掉。 他会等,等到天荒地老,等他醒来,却没信心届时自己还会不会爱他。可是如今看到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温度,他还是依旧沦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只落下一句:「我很想你。」 上官云听见玉淳风的告白,冷笑一声,将手半举,意指身后护卫放下武器散去。他道:「不必调阅当年卷宗,我就能告诉你当年发生什么。」 「其实本来送礼确确实实是送来八箱的,多出来的两箱是空的,怕路上磕碰着落下痕跡不太好看,替换用的,更何况半路不免会出现抢匪打结,放着虚晃罢了。当时父亲说去了怀城能见到恆之,我便很高兴,每夜每夜睡不着觉,后来在途中我遇到一家人,那家人来到使团面前乞讨,却得不到好处。他们不死心,悄悄跟在身后。我们都发现了,只是不搭理。 后来途中休息,我便去找他们,给他们吃的喝的。而那名男子对我说能不能把他们送去青城,那里能够让他们一家吃得饱一些。我心想我们要去的是怀城,那里也有吃的喝的,也是差不多的,因此我偷偷将两箱木箱里头的东西拿开,让他们躲在里头。 我们来到兆府的目的恆之你应该也是知晓的,全全是因为我要找你,听说玉城主还因此忌惮兆家多年,罪过罪过。」 兆永只是听着,突然想起十多年前的事,两家本来互有认识,上官云他也是从记事起便认识的。当年青城使团从翊翔门进入,经过兆家,无非是要把上官云带来兆家玩上两天。听玉淳风说道:「那那一家人呢?」 上官云道:「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那男的曾经央求兆府的管事收留他们,可那管事似乎看他贫穷,随时要死的模样,因而拒绝了,说兆府好心是好心,却不是收留难民的慈善家,一家都进来了指不定还有下家,如此没完没了当兆家是个什么了。」玉淳风点点头,认同道:「也是有几分道理。」 上官云又道:「后来他们一家也就出了兆家,当时兆家门口正好在发粮,便想去领一些,却不知那管事瞧见了以为他要闹事,上前阻止,不止打了那人的耳光,还推开他怀了三个月孩子的妻子。地上流了一滩的血,管事见了不妙,待人拉他们离开,那男子气不过,真的上前将那管家又挠又抓,我当时见血害怕就跑了,只听到当时他说:『我不会放过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 「沉勿卓······」兆永不禁道出这人的名字,玉淳风听他说出这个名字时,突然想到什么,拍手说道:「是了是了,就是他了,卢志,这个卓沉便是后来兆家的管事沉勿卓呀!为了报復对他们一家苦难都视而不见的兆家人,他联合陈家潜入兆府,最终一网打尽,将兆家陷入万劫不復之地。」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将事情串通起来,也明白为何沉勿卓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死兆家人。不过杀人偿命,当初那个管家因害死了沉勿卓那还未出生的孩子,早被兆家送进官府处刑,沉勿卓也该为害死诸多人命付出代价。 玉淳风向前对上官云抱拳说道:「刚刚是我错了,上官公子莫要见谅。」上官云弯眼笑道:「无碍,若是要成亲记得遣信告知我,喜酒我就不去喝了。」说罢,他转身离去,二人依稀看见他转身时留下的晶莹泪光。 待上官云走远,玉淳风狠狠在兆永身上揍了一拳,却被兆永一身的神功反弹,还没碰着拳头就吃了痛,他不禁骂了一声混蛋。卢志见状带着随从离开,不多加叨扰。 玉淳风道:「你醒了也不写信!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会等你,然后见到你就满心欢喜的吧?」兆永将他的腰圈在自己怀里,紧紧的锁住,玉淳风虽然不太舒服,可内心深处却渴望与兆永紧紧在一起,看着兆永那双迷人的双眼,玉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