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的事情。” 就像她曾经为了逼孟西平,在他面前流过的血,两个人你来我往,变着法受伤,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解决一些,横亘在她与孟西平之间,令她如鲠在喉的事情。 喻沅的手仍然贴着他的伤处,温热的液体不断顺着她的手掌跟滑入衣袖之间:“孟西平,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来江陵?” 两人毫无默契地对望,这问题她曾经问过他两次,仿佛成了心中某种执念。 前两次她都没听到回答,这次却没不耐烦,盯着他的伤口,等待他的回答。 从江陵到青陵,喻沅似乎已经给过他许多机会。 孟西平感受着她手掌灼热的温度,诚实回答:“我奉帝命而来,查沿线漕运官员。” 喻沅有些不相信,蹙眉继续问:“你是宁王世子,这事怎么也落不到你身上。” 孟西平目光一沉:“父王不许我来江陵,我便主动向皇帝请旨接了这个活。” 漕运一事,牵扯甚大,年年查案的钦差都不得善终。 孟西平记得他拿到圣旨出帝京时,那日父王的失望。 可他要来江陵,要来见喻沅。 喻沅终于听到她要的答案,完全松了手,手掌和衣袖满是刺眼的红色,指间一滴血滴落在地上,耳中血水坠在地上声音放大到极致。 孟西平这次来,确确实实是为接她进京。 喻沅只是害怕,害怕从一开始,便又是个骗局,从生到死,从死到生,陷入一个又一个谜团里面。 幸好,幸好。 她将孟西平的衣衫拢好,在他耳边轻声说:“孟西平,你现在知我心意了。换你问我,我知你心中介意昨天的事情。” 今早起来才知,卧龙山上一夜大火,整座山都被烧成黑灰,青陵城里黑云压压,听官驿的人说里面的山匪无一逃脱,张大雄和张大龙都死在那场满天的大火里面。 孟西平其实没什么想问的,但看她的眼神,还是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好,在卧龙山上,十二娘是如何逃出来的?” 喻沅垂头看孟西平的头顶,轻松地说:“天时地利人和。张大雄和张大龙本就面和心不和,我在里面挑拨一二,再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买了守卫,一把大火成全他们的兄弟情。” 山匪个个穷凶恶接,怎么会被十二娘轻易唬住,昨夜孟西平在山上呆了许久,不止放了火,还将喻沅被带上山的事情查的明明白白,保管曾经碰过十二娘一根手指头的山匪下了地狱也会记住这次教训。 这些话,就不必告知喻沅了。 此后,他绝不会让她再次陷入险境里面。 孟西平抓着她的手,拿出帕子一根一根擦干净她的手指和手掌,软言笑着:“十二娘果真聪慧。” 他抓得她手指有些痛,喻沅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报复回来。 他突然送来手,将帕子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点了点手边的匣子:“这是你的银票吧。” 那匣子喻沅进门便看见了,在这等着她呢。 她打开一看,是莹玉拿去买通山匪的银两。 喻沅不客气地接过来:“多谢孟世子替我寻回来。” 她心下想,卧龙山的大火果然是孟西平做的,他心里还是在意的。 孟西平早已疼得眉心控制不住的乱跳,放软了声音:“十二娘喜欢青陵,出去玩一个时辰罢,等会我在渡口等你。” 喻沅看他胸前的伤,抱着匣子出去,回望了他一眼:孟西平,我该不该最后再信你一次? 孟西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