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睢,你不喜欢吃酸的吗?”他忽而问道。 唐睢闭着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衣泄愤:“我只喜欢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怪味儿的我都不喜欢。” 话落,他又有些郁闷地嘟哝:“……之前我在饶夏买的冰糖葫芦就不是酸的,怎么南城就酸成这样了。” 陶岭冬闻言叹气。 他舔了舔糖衣,就是不去咬山楂。 片刻后,身后的唐睢已经吃完了整根冰糖葫芦,正得意地笑着。 喜酸甜的纪清洲也吃完了,徒留他一个还剩两颗。 陶岭冬无奈地盯着那两颗红彤彤还裹着晶莹糖衣的山楂,低声嘀咕道:“……虽然裹了层糖,也还是不能改变它是个酸溜溜的山楂的事实啊。” “……给我罢。”纪清洲侧过身子,微低着头,眼睫半垂,目光翩然落在他眼睛。 陶岭冬愣了愣,呼吸微微一滞:“不介意?” “嗯。” 陶岭冬登时扬起一个笑来,毫不介意地把手上的冰糖葫芦塞给他,随即又伸手勾住他的肩膀,笑意盈盈:“多谢多谢。” 一路闲逛,便见一家糕点铺子,上题“仙味斋”,店铺左边种了几棵开着灿烂红花的树,右边是一间“人家客栈”。 “冬瓜,我们去买些宵夜吧。” 唐睢眼睛一亮,拽住陶岭冬的衣袖,陶岭冬唯恐殃及纪清洲,忙把勾着纪清洲的手拿开,陪唐睢一道去“仙味斋”买糕点。 纪清洲走至那片欲燃的榴花,抬眼望去,目光平静却幽深,犹似深潭。 少顷,陶岭冬和唐睢便和另一个人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纪清洲闻声望去,那人是个着藕荷色对襟襦裙的女子,柳眉似燕子裁剪而成,面容眼熟得很。 “……柳仙师?”他道。 柳长簪没想到纪清洲还记得她和谢枝要去仙师都会当仙师的事情,这称呼一时把她给逗笑了:“不敢当不敢当。我和阿枝没当选,纪仙师这么称呼真是折煞我了。” 陶岭冬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便疑惑道:“冒昧问一句,为何柳姑娘和阿枝姑娘会落选?” 柳长簪笑着摇摇头:“说来话长了,如今天色已晚,我还赶着给阿枝送点心呢,不如明日约在‘明月楼’好好说说?” 陶岭冬也自知这话问得太逾矩了,歉然一笑,应下了。 柳长簪却没介意,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便奔向远处。 “走吧。”陶岭冬扬眉,“住宿去。” “人家客栈”生意着实红火,他们三人开始正好碰上一个白衣少侠。 只是“人家客栈”只剩下最后两间房,掌柜搓着手赔笑道:“不如……不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