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像是对她的建议产生了一些质疑。纪霜马上合起手掌,声音听上去更诚恳了一些:“再者,女人有时会被外面的年轻男孩吸引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您不想离婚,就要选择大度宽容一些,有时越是争风吃醋,越是会让您的太太感到厌倦。” “可是如果您对她更好,她最终就会意识到外面的男孩都是宾馆,”纪霜抬头道,“您才是家。”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低头。其实趁这次机会把乔裕赶去贺亭抒那里也不错,这样他下一次就不会给他预约这种水平的心理咨询师了。他看她一眼,面前的茶一口未动。沉默几秒后他起身将西装的纽扣扣好,纪霜却再次开口。 “贺先生,上个月有两个和您情况差不多的男士来咨询,实践了我的方法以后,这个月已经成功地挽回了夫妻关系,”纪霜眯着眼笑了笑,“我建议您……您的朋友可以尝试一下,办法总是有比没有好,您说对吗?” 贺知延提前结束了今天的会议,在十点以前准时回到了别墅。这个时间点芜茵应该还在洗澡,他到二楼果然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好,推开了浴室外面的第一道门。脏衣篓旁放着装着芜茵内衣裤的白色小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拧开水,压了一下旁边的消毒洗手液到手心里。 难道纪珩就给她洗过内衣裤吗? 他想着日记里她浓情蜜意的话语,冷笑了一声,俯身将小盆端了起来。内衣洗衣液是柠檬海盐的味道,他挽起袖口,将洗衣液挤到薄薄的那片布料上,按下去浸入水中。今天早上芜茵起床的时候干脆把他忽视了,洗漱完就坐到书房开始做题。他把做好的早餐端过去她也不见得看一眼,做得再好有什么用。 他胸口憋闷的喘不上气,抬手松了松领带,继续搓洗着手中的布料。 书房的电话声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别墅的座机一般很少有人打来,他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走到书房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客气:“您好,是芜小姐吗?您一个月之前订做的表带已经到货了,您看什么时间方便过来取?” 表带?贺知延声音低了低:“你好,是什么样的表带?” 听到回应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您是纪先生吧?芜小姐来订做时说是为自己的男朋友订做的手表表带,如果芜小姐没有时间,您也可以自己过来取,或者我们也可以送货上门。” 贺知延回到浴室时,盆中的热水已经有些冷了。 他又挤了一些洗衣液到内衣上,双手搓出了泡沫。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小,芜茵将头发裹起来,围着浴巾从热气蒸腾的浴室中走出。她错愕地看向洗手池前的人,贺知延正弯着腰洗她的内衣,沾上水的衬衫后方显出了后背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抬眼,透过镜子看向她被热气熏蒸的红扑扑的脸,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茵茵,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拧开水,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这几个月来,你在我面前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在外面又说纪珩才是你的男朋友。我有点好奇,下一次你又会对哪个男人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贺知延直起腰身,回头看向她的脸,侧手将浴室出口的门反锁。 芜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地轻轻咳了一声。 “他是你的男朋友,那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他似乎快将牙咬碎了,但不知想起了谁的话,声音显得异常冷静。他冷眼看着她红润的脸色,低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直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平静下去。他一面抬手将领带拉的更松一些,一面走近她的身体,低头注视她的眼睛。 芜茵避开他的视线,唇动了动。她没想出辩解的话,因而又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向湿漉漉的浴室门。他紧盯着她回避的动作,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暴起青筋的手彻底扯开了自己的领带,随之古怪地笑了一声:“你的小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