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被魏玄抱回府中时,夜色已经很浓。 魏玄想将冬歉抱回卧房好让他尽管休息。 但是冬歉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不满道:“我要洗澡。” 魏玄不免好笑:“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今晚就别了吧。” 冬歉分明醉醺醺的,却态度强硬地强调了一遍:“我就要洗澡。” 这番话在魏玄听来,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没想到平日里规矩周到的冬歉在喝醉之后竟是这般模样。 魏玄擅长拒绝任何人,却独独不擅长拒绝他。 他命人烧好热水,将浴桶准备好。 仆人见冬歉醉得连衣服都解不好的样子,便伸手想要帮他。 奴才伺候主子脱衣,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魏玄看在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走上去,语气不太好地让那仆人离开。 仆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玄垂眸替冬歉解开紧紧缠住他的腰封。 冬歉这会乖得要命,任由他动作。 外袍从冬歉的肩膀上褪下来时,他看着冬歉带着薄红的脸,对上他迷离的目光,心跳陡然快了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失控。 他强行稳住心神,一件一件替冬歉解开衣服,到了最后一件,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背过身去对冬歉道:“这...这件轻轻一解就开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自己来。 冬歉也没有拒绝,自己摸摸解开了里衣扔在地上,就往浴桶走去。 魏玄始终背对着他,掐着自己的手心。 他不明白,明明小的时候他也曾无数次帮弟弟解过衣服,洗过澡,可是为何如今,他竟连看冬歉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是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了吗? 自己现在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水声,冬歉已经老老实实地钻进浴桶里。 这个时候,魏玄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敢往回看。 冬歉半张脸都埋在水里,当真是醉了,默不作声地在水里吐泡泡,跟个孩子似的。 魏玄心里安定了不少,就这样默不作声地陪在外面。 可就在出浴的时候,冬歉才想起来自己将里衣丢在了外面的地上,便对魏玄道:“厂督大人,能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吗?” 这一下,又在魏玄的心里搅弄风云。 魏玄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冬歉的衣服上,捡了起来,只是见到冬歉后,还是撇过脸去,目光故意不看他,伸手将衣服递给他。 孰料冬歉在接到衣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