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冬歉只能暗自庆幸,幸好刚刚离叶琚远了点,不然,搞不好会牵连到他。 形式转变太快,叶琚没想到谢清枫会忽然发难,他脸色瞬间变了,虽然怕,仍然鼓起勇气按住他的肩膀,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道:“你离我的主人远一点。” 谢清枫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处于这样受制于人的境地,冬歉并没有慌乱,反倒更加冷静。 他因为微醺而泛红的眼尾轻轻挑起,咬着谢清枫的耳朵,语气暧昧道:“仙尊这是要对我强来吗?” 从未有人对谢清枫说过这么荤的话。 谢清枫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鼓动,像是在按捺着什么。 他迫不及待想将眼前人的面具摘下来看看他的面孔,又害怕当他得知真相后,面对的不是自己想要看见的结果。 他明明非常清楚,冬歉的现在还在弱水洞中安静地躺着,眼前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莫非是真的魔怔了。 魔怔到宁愿将旁人错人成他,也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可即便只有这么一点点相似,也几乎要将他逼得走火入魔。 当初,他伤冬歉太深,现在面对一个和他有些相似的人,他犹如惊弓之鸟,不忍心再伤他一遍。 他甚至害怕在那双眸子里看见厌恶。 这会令他想起冬歉濒死时,眼中透彻心扉的绝望。 不知经过多么漫长的挣扎,他像是终于恢复直觉的雕塑,缓缓放开了他。 “不愧是修仙之人,就是讲规矩。”,冬歉捋平了自己被谢清枫弄乱的衣角,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叶琚,帮我送客。” 谢清枫的眼睫颤了颤,似乎因为他的冷漠而无所适从。 叶琚却来到谢清枫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面对他,叶琚的态度极淡:“客人,请随我出去。” ..... 谢请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飘渺门。 这天大地大的,他好像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冬歉在的时候,一起都是那么的明确。 白天的时候,要去习剑场教他修炼,冬歉赢了比试,他闲下来就去亲手炼制属于冬歉的本命剑,若是雨夜打雷,他会早早回到自己的房中,因为冬歉会随时过来,若是自己不在,他会淋在外面。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往事,他无意识地来到了冬歉曾经的住所。 入户,走进院子,推开许久未有人进的门扉,来到了他的房间。 然后,坐在冬歉曾经睡过的床边,轻轻摩挲,哪里早已没有他留下来的温度,冷得伤人。 像是一场煎熬的酷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