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患者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一些救命药。 冬歉今天确实是疏忽了。 他愣了愣,有几分怔忡。 须臾,他语气稍微柔软了些,眼神带着少有的温和:“知道了。” .... 冬歉带着江殊从酒吧里走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江殊看向他,眼底藏着某种晦暗的情绪:“少爷,我对您来说可有可无吗?” 如果是,您还有多久会把我丢掉? 你对我的兴趣,还会维持多久? 冬歉看向他,目光顿了顿。 随即,他的眉宇舒展,调笑道:“怎么会?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他凑近江殊的耳朵,精致的美人面上透着几分凉薄:“至少,在近期之内。” 少年字字诛心,江殊的胸膛一丝一缕地痛。 喜欢,这个字眼仿佛可以被少年随意使用。 对江殊来说,他的世界里只存在唯一一株玫瑰,精心保管着,任何人不得觊觎,只有他最珍爱的那个人才能得到。 可是少年,却拥有一整座玫瑰花园。 他最喜欢的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人。 “喜欢”对少年来说,可能更像是一种新鲜感。 刚刚那个人说的话像魔鬼的低语一般,一遍一遍地在他的心中重复── 既然是心血来潮,就总有失去兴趣的一天。 见江殊露出痛苦之色,冬歉歪了歪脑袋,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难过一般,冰凉的手指触碰上他的脸庞,声音低柔的像情人间的耳语:“别想太多,该给你的我都会给,感情这种事情,不要太当真。” 所以不要对我心慈手软。 在变强的时候,记得毫不留情的将我炮灰掉。 冬歉转过身去,看着浓郁的夜色,忽然有些茫然。 回去的话,冬思危之前看起来那么生气,搞不好今天会不会真一时怒火攻心,把他关禁闭室里去。 可是不回家的话,他又能去哪呢? 冬歉自顾自往前走了几步。 江殊提醒他:“冬少爷,您现在走的不是回家的方向。” 冬歉看着他:“你对我家倒是熟悉。”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露出漫不经心的散漫笑意:“我今天晚上住酒店,怎么,你想陪我么?”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想看看江殊紧张不安,落荒而逃的画面。 谁料江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想。” “......” 冬歉沉默良久。 冬歉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主角受怎么一点也不矜持呢?! 怎么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