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遭人编排不说,他这边还生生浪费了三年的好日子,事后每每回想便觉得真真得不偿失。 如今正在兴头上了,正慢慢的熟能生巧,刚刚才琢磨、解锁出了些新门道来,不想,在这最要紧的关头,生生被勒令停止了。 太后薨逝,三月内自然不能贪欢,何况,郡主伤心过度,病成了那个样子,再加上她那样孝顺,顾青山便知,这至少得有半年的功夫来怕是没他的份了。 郡主病重,他一心扑在她的身子上,自然无心惦念其他,可如今一日塞过一日的好了起来,日日同床共枕的,免不了开始心痒痒了起来。 日日只能看,不能摸不能吃,搁在三年前,他堪堪能够忍受,可一旦开荤了的人,哪有人受得住这般煎熬。 平日里没有机会,他也不敢在郡主的“孝心”上耍什么滑头,只能逮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过把瘾,解解馋了。 “不放——” 见郡主脸红成了红苹果,顾青山扬了扬嘴角,如是挑眉说着。 心中却想到:脸色果真还是泛红的好看,早两月日日小脸惨白,他都瞧怕了。 要每日多红一红才好了。 安阳却被顾青山这无赖的口吻一时怼得目瞪口呆,又哑口无言,见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她整个人被震惊到了。 天呐,眼前这无赖当真是他顾青山么? 要知道,不近女色当年在皇家学院那会儿,可曾是他顾无忧的专属词汇呢,是整个皇家学院所有人的共识。 当年那么多小娘子青睐暗恋于他,有人偷偷路过他时丢帕子,有人偷偷朝他眉目传情,有人向他讨教夫子留下的课业,还有人路过他身边时假装身子不适,偷偷晕头,横竖各种手段是层出不穷。 那时就连丹旸和赫连毓都被他迷惑住了,一前一后日日争风吃醋,镇日在安阳跟前细数其他“小贱蹄子们”的各种伤风败俗之类种种,听得安阳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过那时每一句酸味后,丹旸和赫连毓每每都会得意又高傲的补上一句:幸好无忧哥哥不近女色,丝毫不将那些便宜货放在眼里。 所以,安阳便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顾青山当真是个不近女色的。 不然,顾青山他当年从北疆回来后,有一回皇宫夜宴时,她难得鼓起勇气去跟他打了招呼,小声的唤了他一声“无忧哥哥”,他却连理都没理她是怎么回事? 也是自那以后,安阳自尊心受辱,彻底“封心锁爱”,便再也没有多瞧过那姓顾的一眼了。 得瑟个什么劲儿? 不就是个在战场上待了几年,比寻常少年英武了几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帝舅舅让他回来,不也得乖乖回来么? 傲慢个什么劲儿? 横竖,那一句小小的“无忧哥哥”成为了安阳一生的侮辱。 此后余生,她再也没有再唤过半句了。 好了,“无忧哥哥”这事暂且不表,至少他不近女色的形象还是堪堪在安阳心目中立住了。 然而,他当年形象立得越稳,如今翻车便翻得越发厉害。 好吧,虽然顾青山在床榻之上确实……厉害,且贪恋,武人出生的人,比寻常男子勇猛些许,也是理所当然,可他是武人不假,却也是百年赫赫帅府的继承人,是个斯文体面人更加不假啊。 哪个体面人能在青天白日里干出如此不要脸的龌龊勾当! 他是变态么? 安阳只恨不得砍下他的两只无赖的手来。 不过好在,他的斗篷厚,直接垂落到了小腿下,将她一拢一罩,外界其实压根瞧不出什么门道来。 然而,便是旁人不知,安阳却也容不下如此……不要脸的行径。 然而她又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也知本就重、欲的顾青山确实素了好几个月,怕早已憋坏了。 硬的不行,怕是只能来软的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