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闻言道,“我们动作是快,但刀扎破了他的脏器,加上他之前一刀的大量失血,加速了他的死亡。” 即便按压止血又能阻止多少,程悦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但心底仍旧不舒服。 而安保组长根本没见过人死在自己眼前,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同事。 每天那么多机组人员在大厅里往返,安保组长熟悉他们每一张面孔。 突然他眸光阴郁地站起身,“我要去把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找出来!” 这是想到间接促成张凌云死亡的导火索了。 要不是那个人多嘴,程悦和盛吟秋应该能够控制住场面。 于是,义愤填膺的安保组长在履行职责的同时指挥着下属去寻找此人踪迹。 可那个煽动人情绪的围观者见大事不妙早溜之大吉,现在去找也是大海捞针。 警方来得很快,几乎在救护车刚刚离开的时候,秦梨和姜晓晓便带队赶过来了。 在场人员被带到机场一间办公室安置,他们要在这里做完笔录再走。 程悦站在办公室,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玻璃便能看到楼下一切井然有序的模样。 尸体被拉回实验室解剖,安检闸口已经恢复秩序,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张凌云死的那一片地方还有大量血迹和黄色的封锁线提醒,程悦差点要以为自己白日做梦了。 “人怎么就死了的…”坐在办公室一角的安保组长嘴里叨叨着,神情也有些恍惚,“要不是有人撺掇,他能死得这么快吗?” 他们都是受雇于航空公司,在别人眼里是一份体面的工作。 实际上这工作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懂。 偶尔几个人聚在一起,总会聊些八卦,或者遇见的奇葩,纾解工作上的压力。 安保组长从没见过像张凌云这样开朗向上的人,他好像从不会抱怨什么。 曾经他们还调侃过,说他是占了长得帅的便宜。 但是昔日同事就这么死在眼前,也足够给他们带来巨大冲击。 程悦心知肚明,安保组长是接受不了人死在他面前,找了个人来承担一切责任。 否则愧疚的洪流把人淹没,让人陷入无止尽的痛苦中。 就像她一样。 “我去给龙队打个电话,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盛吟秋过来叮嘱程悦,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刑侦大队的同事还在下面侦查,一时半会分不出人手过来做笔录。 程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