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以为他吓唬人,撇头问酒妩,“你想去吗?” 酒妩顿了一下,轻声说:“不想。” 这个面子没给他,他们当时竟然也没发作,轻飘飘地就放她们走了,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过去了也就算了。 没有想到,这件事,以及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成了酒妩一生中难以磨灭的一段阴影。 —————— 十月长假结束。 川市长夏的热温不减,风也潮湿粘腻。 酒妩挤地铁迟到,足足晚了规定时间一刻钟,她才气喘吁吁地走进教室大门。 彼时,老师已经到了,正在讲台上说事。 下面的学生也坐的整整齐齐,只欠她一个空位。 灯管摇晃着,发出隐隐的暗鸣声。 徬晚此起彼伏的蝉鸣声,死气沉沉。 教室里的人看着她,眼神十分怪异,像中式梦核中一幕。 班主任说:“先进来吧。” 酒妩走进教室,走到座位边坐下。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地朝她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酒妩一头雾水。 班主任在讲班务的事,讲完后就是晚自习时间,一个半小时,她发了半套英语试卷让她们做。 教室里死寂无声,漫长的一节晚自习后,老师一走,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那一年,流媒体时代还没到来,大家用的手机还是小屏幕,低像素的初代智能手机,主要的社交媒体也还是贴吧,论坛,企鹅号占大头。 信息的流传速度比不上现在,但人传人,多传几轮,也慢不到哪儿去。 “这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龙江他们那伙人什么做不出来啊,照片都有了。” “她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应该去报警吧。” “估计怕被人说吧,出这种事,太难看了,要是我,直接转学了,根本抬不起头…” “好可怜啊,长那么漂亮,结果……” “这不跟许晶晶一样嘛。” 酒妩还在疑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白衣拉着她,到了教室外的走廊尽头。 她说的话也很奇怪,第一句就问她,“你家里知道这事儿了吗?你们报警了吗?” 酒妩更加不解,“什么报警,知道什么?” 白衣:“你不要这样,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受害者有罪论已经过时了。” “他们做了什么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该受报应,坐牢,你不要装作自己没有事好吗?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酒妩眼神茫然,看着她这副正襟危色的模样,心中渐渐开始不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