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眼睛,亮的吓人,似乎是在说:你困不住我。 “真豁得出去。” 他冷笑,带着些气急败坏。 现在冷静了下来,怎么会不明白孟书婉这不惜自残就是在逼他放手。 她笃定了自己不敢让她死,所以就用这一招釜底抽薪。 只是他不懂。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丫头片子,怎么能对自己那么狠。 他更不明白,都能对自己这么狠了,怎么会不懂跟他在一起后的生活将是阶级的跨越。 “真笨。” 他垂眸,手指不再痉挛,血迹也干的差不多了,可那黏腻、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 抢救室内,灯光亮如白昼,被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的医生们正在处理着孟书婉的伤口。 孟书婉意识迷离,只觉得好冷。 “好家伙,给自己划拉这两道口子,这姑娘够不怕疼啊。” 她听见有人在说。 “还好伤口不深,小胡你来清创,小娜你过来准备线缝合,李护准备两袋b型血。” “好的,孟医生。” 说话的人走开了,又有人靠近。 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滑过,好冷,好冷。 要是爷爷在就好了,他会升起火炉来给自己的乖宝暖手,也会举起铁锹把那些欺负她的坏蛋赶跑。 好冷。 好累。 她再也抵抗不住疲倦,闭上了眼睛。 … 程景森在确定孟书婉不在学校后等了一个小时,等到了战友的电话。 “小孟在市人民医院见到了夏航宇,人现在还在那,你要去就抓紧时间。” 程景森挂断电话后,跟程安国简单说明了情况就往外走。 程衡追上去拽住他的衣袖:“我也要去找小婉姐!” 程景森低头,儿子倔强的与他对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谁都不爱搭理的小家伙会那么喜欢孟书婉。 父子俩静静对峙了数秒,程景森说:“她会希望你在家等着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具有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程衡抿起小嘴:“那你一定要找到小婉姐。”声音里罕见带了哭腔。 “我保证。” 程景森摸了下儿子的头,随即大步朝外走。 男人的背影如山岳般宽阔,程衡已经习惯望着父亲的背影,只是这一次,他在听见汽车发动时冲了出去,站在大门口,望着那远行的汽车渐渐驶入黑夜之中。 程景森赶到医院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接到消息的小孟等在了大门口。 lt;a href= title=酒杳 target=_blankgt;酒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