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念叨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见人。” 程景森皱了下眉。清大到这里的公车排班,人应该已经到了。 程景林见他要走,赶紧提醒:“你别一回来就去找爸,先去看看宋女士,别到时候又念叨你。” 大哥跟宋女士的关系怎么说呢,也算不上剑拔弩张,但就是奇奇怪怪。宋女士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情跟大哥吵,而大哥呢,长了一张嘴却不会用,主打一个沉默气死宋女士。 程景森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只是在要出游廊时犹豫了下,脚步一转向着花房走去。 宋永芳喜欢养花。只是京市的冬季漫长难熬,娇嫩的花抗不过冬季,后来程安国就收拾了一间屋子,叫人打了几扇玻璃窗,又打了一排架子给宋永芳当花房。平日里只要不出门,宋永芳就爱待在里面。 宋永芳听见脚步声时,还有些惊讶,以为是听错了,结果抬头就看见了大儿子人高马大的立在门口,顿时喜笑颜开:“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这次有没有受伤?” “没有。”程景森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母亲,抿了抿唇,问:“你身体好些没?” “我好着呢,就前段时间被你弟气得血压上去了,现在吃药控制着也没多大事了。”宋永芳说着,忽然咬牙切齿起来:“你这次回来,给我好好收拾程景林那兔崽子,他真是气死我。上次他不是非要跟个小丫头跑去国外,后面又说要考大学,我以为他是想通了跟那丫头断了。结果呢,压根就没断掉,搁这儿玩缓兵之计呢!” 宋永芳越说越气,开始细数起程景林的不是,完全忽略了站在门口的老大眼底的疲倦。 在她心里,老大是不需要自己担心关爱的,因为他太强大了,已经渐渐取代了程安国成为程家的顶梁柱,只有小儿子还要她时时刻刻盯着管着。 橘色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墙上的人影渐渐拉长最终被昏暗吞没。 不知说了多久,宋永芳察觉到了沉默,再抬眼去看老大,发现他还站在门口。 她愣了下,说:“怎么不进来坐?” 宋永芳心里有点不悦。这老大真是越长越沉闷,还跟她生疏起来,这回家了还得当妈的请他进来坐不成? 程景森没有动,身形挺括峻拔,夜色从后侵袭。他的眼睛很亮,执着地注视着母亲:“你为什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这是他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 宋永芳皱起了眉,虽然疑惑他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那个小姑娘不行,哪里配得上咱们家。你不知道哦,她自己家都没了,浮萍一朵,偏偏还要去什么y国,她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去了,还要拉上你弟弟。这是为什么,还不是自己没钱没能力才拉个冤大头,保不齐去了国外就一脚给你弟弟蹬了。” lt;a href= title=酒杳 target=_blankgt;酒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