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听得却是浑身一震,心中又怜又疼,托着姜缨的脑袋又吻了下来,最后停下时,长长一叹,“满满出生时,朕当时在的。” 他和姜缨,似乎总隔着一堵墙,姜缨生满满时,他从京中匆匆奔来,恐姜缨不愿见他,在隔壁度日如年地等着,听着姜缨的声音,恼恨自己让姜缨受苦。 满满生下来,姜缨累得睡着了,柳渊这才得以进屋看她,白芙把满满抱给他看,发现他只盯着姜缨,门外王太医还在催促,回京的时间到了,他抱了抱满满,就走了。 姜缨不知这些,怔怔地任由他一下一下地吻着脸颊,过了会儿,故作迷糊地道,“陛下既然在,怎不来见我?” 柳渊有些委屈,“朕恐打扰到阿缨。” 柳渊每次出京都形色匆匆,太后问及他,他都冷脸说有事,太后心疼他与太子妃和离,也不好再让他伤心,出京能让他好受点就让他出京吧,倒是太上皇有所察觉,但也只当他去瞧姜缨去了,从不与太后点破。 太上皇太后都没料到,柳渊竟敢瞒着他们藏了一个儿子,柳渊也正因这个儿子,从不敢在京外逗留时间过长,唯恐太上皇太后发现了,即便他能阻拦太上皇太后,也难以保证姜缨不受一点影响,他不想让姜缨的宫外生活受一点波折。 自然,太上皇太后只是一点因素,关键原因是柳渊从白芙传来的消息中,窥探姜缨的生活踪迹,发觉姜缨在宫外过得很快乐,宫外那么大的天地,怎能是宫里一方殿宇能比得的? 柳渊知晓,姜缨没有他也过得极好,姜缨不需要他,他感到沮丧,又感到欢喜,姜缨过得好就可以了。 每年匆匆出宫的那一眼,是为了谁呢? 为了自己,为了慰藉自己而已,他想看姜缨一眼,又不是姜缨想看他,他何必出现打扰姜缨? 这么一想,柳渊无比珍惜地抱紧了姜缨,心中涌出失而不得的澎湃情潮,低眉见姜缨还怔然着,以为她醉得好厉害,笑了起来,姜缨被他的笑一激,脑子登时清醒,继续装着醉态,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 柳渊笑声沉沉,“阿缨醉了,朕再丢人也不要紧。” 姜缨,“……”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马车滚滚驶向宫中,姜缨恼怒地想,再也不要装醉了,柳渊这人戏弄不得,他总当真的来,偏偏第二日柳渊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凑过来小心地征求意见,“阿缨,满满也大了,不若我们给他添个……” “满满大了就大了,”姜缨一听就明白了,也不让他把话说完,拧起眉尖恼火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