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 从来导论出水课,这个教授这里能学不少东西,听说有个外院的, 听了两节,已经在筹备转专业了。” “外院……英专就业太虐了。” “ 有个大三的师兄进了丁教授实验室, 已经出了一篇sci二作了。” “我去,牛-逼。” “一会儿大物要收作业,哪个爸爸借我抄一下?” 钟月涓坐在教室的角落,支着脑袋,看向正中间的讲台,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学生们的闲谈。 她同许多京大学生打过交道,有时候她也会幻想,她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有着光明的,被所有人期许的前途。 也许她会成为一家大公司的高管,拿很高的时薪,带一个工作团队,像电视剧里一样,踩着高跟鞋,拿着一叠资料在办公室里来去如风。 每个月都开大大小小的会,会在下午时给自己点上一杯咖啡。 钟月涓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旁听京大的课,以前她还听过一节法律,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那堂课涉及劳资纠纷,那位老师经验丰富,全程没看教案一眼,讲课信手拈来,她用热门事件牢牢地圈住了学生的注意力,引导学生分析其中涉及到的法律条款。 在那些拗口的概念中,像她这种人,因为学历贫瘠,又无一技之长,只能用远远多出的工作时间,来换取微薄的工资。 她是他们口中的廉价劳动力。 这些学子和高知的态度不是高高在上,他们切实地想要去做到什么,改善什么。 学生懵懂天真,老师苦口婆心。 学生提交的作业,似乎是方案,草拟合同一类的,那位老师是这么点评的。 “你让资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就为了世界和平,可能吗?” 她真的很羡慕这些学生,也许生涩,也许稚嫩,他们以后会走上各种各样的道路,但他们切实地拥有过一种勇气。 也许应该称之为信念。 她注定只是普通人,勉强在京大有个落脚地而已,现在连工作也没了,视频的收益有一搭没一搭。 她没有什么大志向,养活自己,再给三万攒点养老钱。 学校是一个好地方,每年招新她都能看到很多的社团招新,有很多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爱好,五花八门,多姿多彩。 和他们比起来,自己苍白而又贫瘠。 钟月涓漫无边际地想,情绪有些低落。 这时铃声响了起来,要上课了。 学生匆匆回到座位上,老师也走了进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