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归担心,蔡殷心中还是存了那么一丝乐观的想法的,昭王与容王同一个爹,总有那么几处相似吧!所以他再一次将伏霄请来家里时,心里还怀着些成算,将诸般事宜按照拉拢容王时所做的那般精心炮制后,就等人到。 伏霄应邀到了蔡殷家中,拉开门,先有十来个貌美的婢女站在阵阵香风里迎接,层层的绣屏后珠光宝气,还有数口箱子堆在一处,看不真切。 唯一看的清楚的,是蔡殷容光焕发的老脸。 师无算站在他后头,不轻不重地“哟”了一声。 蔡知府拱手笑道:“上次请殿下前来时,准备太仓促,招待不周,故而这回特意备下好酒好菜,请殿下与师公子享用。” 伏霄扫过那些水灵灵的婢女和屏风后的财物,眼睛并不停留,径直看向蔡殷:“吃喝却不着急,今日来是为了公事,这满屋子劳什子的,稍后再说。” 蔡知府心里隐隐觉着不对,却说不上来,还当对方拿架子,只继续谦卑道:“是是,请殿下屋里说。” “何必这么客气,”伏霄笑了笑,过去将桌上酒盏斟满,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来之前我已经差随行的禁卫去了府衙,将整个州府往前一年的卷宗全部取来。往后几日怕是见不到本王的人,所以今日特来知会蔡知府一声。” 听意思是要把他排除在外。蔡殷一时情急道:“殿下金躯玉体,不若微臣多找些吏员来替殿下分忧。” 伏霄疏离道:“此事是本王分内之事,怎好劳动蔡知府忙前忙后。” 蔡殷此刻终于悟出一点门道,这昭王今日来,不似给他这个州府长官面子,而是特意登门,好告知他调阅刑案的事。 昭王此前对公干的态度堪称随缘,今日却这么积极地要大刀阔斧地做事,蔡殷有些想不明白。但至少他没提起剿灭神异教那回事,蔡殷倒稍稍放下心,只当是昭王在夏郡游手好闲太久,京里来信催促,他才做做样子闹出些大的动静,回去好交差。 最终给他定了心的是今日准备的那些孝敬,昭王只是扫视了一眼,便让人将东西装车,带着上路。 蔡殷一颗心终于落地,将消息递给下面,一众员外们也松了口气,料想这世上没有钱差不动的鬼,愈发肆无忌惮,催着要赶紧将崔梨的案子判决。 本来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悄悄杀了也就是了,奈何崔梨被抓前先在卢氏那里闹了一通,后来一直出资给慈幼局的几个老儒生也知晓了此事,频频去询问。便不好这么直截了当地将人灭口,先将崔梨的爷爷放回了家,而后苦心编造一些证据,力求能将人判个斩立决。 催了两日,衙门不见动静,几个富家翁急得不行,又差使家人去衙门。 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