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只好转过身向两人拱了拱手:“怕是有不便之事,我只好先少陪了。” 伏霄道:“小公子快去忙你的吧,我们还有事,待一会儿自会走的。” 卢毓于是匆忙随着下人离去。 留两人在后头唏嘘。伏霄瞧着他颠颠的背影,摇头晃脑:“这傻小子。” “还在人家家里,白公子就敢这么说话?”师无算故作不快,十分忌讳地皱起眉。 “难道不是?年纪轻轻,为了喜欢的姑娘横冲直撞。”又毒辣地添了一句:“顾头不顾腚。” 师无算像是乐了一瞬,又平静道:“人家全没提,你倒乱猜起来了。” “一个人成天傻不愣登凑另一个人边上,不是图个喜欢还是图什么?”伏霄压低声音,抖一抖袖子掏出折扇,拿腔拿调地叹道,“情这个东西,唉。” 师无算道:“看来白公子受了不少情伤。” “不敢说,不敢说。”扇子在手里掂了一掂,笑而不语。 师无算不动声色挪远了些,一副被腻到的模样:“怎么?” 伏霄道:“在下年轻时自是冰雪聪明,可有些糊涂事,说出来也没得让人笑话。” 清爽微风里,师无算轻嗤了一声,走在他前头下了假山亭。 园子后门常年关着,要离开卢宅需原路返回,师无算始终领先着几步,如此沿着曲径走到了小花厅外,忽然听到里面有低低的骂声。再往前走些,便是个端着东西的仆人匆匆过来,闻着味道像是药。 师无算道:“这是怎么了?” 送药的见是前次来府上的熟客,道:“我们少爷叫送这贴敷药过来。” 伏霄瞧着不像等闲时候用的药,心里有些发毛,多嘴问道:“谁要吃药?” 送药的道:“烫伤药……” 还未说完,花厅里骤然发出一声高昂的惨叫,伏霄听过,心沉了下去,那个声音是竹小仲。昨晚上他离开馆驿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伏霄心中暗道不好,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个究竟,花厅里卢毓的身影已经闪了出来,东张西望地呼唤:“烫伤的敷药拿来了没有?啊,白公子,你们……” 卢毓犹豫一瞬,还是将他们带进了花厅中。 厅里三个人,竹小仲头上带着一片纱笠,由他两个侄子扶着,恹恹地靠在软椅上。他两个侄子也不怎么好,面如土色,衣裳上面东一块西一块的灰尘,皱皱巴巴像是打了架的样子。 竹小仲气若游丝,伸手想摘掉脸上的遮挡,却被侄子拦住了,只好问道:“怎么……是谁来了不成?” 卢毓道:“就是之前你一定要去见的白公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