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嘴里说不要,那颗长在泡沫里的海洋之心还在眼眶里摇晃。 乌尼亚微微弯腰,压在透明玻璃色墙上的手指一紧,外围石壁登时被尖利的指甲残害出几道垂直的刮痕,“你现在吸的是什么烟?我没有闻过。” 路轻对上他幽蓝的双眼,被蛰到似的别过头,两根手指的指腹用力掐灭燃烧的烟头,烟灰烫得她清醒了一些,“酒色城新开的烟庄,‘露水’。” “现在连你也不敢看我了吗?”他垂头丧气的,失望地抽动尾巴,长长的鱼尾抽出一个海底小漩涡。 “……”路轻说,“我在思考,是我的抵抗力下降了,还是你的魅惑程度又上涨了。” 乌尼亚无辜地看着她。飘散的长发在海里也被偏爱着,不让光晕失色,双眼像施加了巫术,凝望久了,扑通扑通的心脏都被勾得失去自我。强壮赤裸的上身和修长有力的鱼尾,他拥有一切雄性魅力的优势,荷尔蒙源源不断扑面而来。 “兼而有之。” 乌尼亚更无辜了,那把温柔而磁性的嗓子说:“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路轻头疼地打开头顶的窗,声音从上面的传音筒而来。 单人潜水艇和屋顶打开的窗搭桥,一个女人顺势降落。 女人随手整理一番头发,路轻站起来让位,她毫不客气地坐下。 “老师。” “他的魅惑程度又上升了2‰,你的抗性变差了太多。” 路轻不敢搭话。她为什么抗性变差,还不是因为她既不来冥海,平时又不看这位巨星。 “来冥海干什么?” 对着老师,她不得不换了个理由,“逃难。” 温雅拿起她的海螺烟灰缸,“哦,冥海都是水,所以没有淹你的唾沫星子了?” 路轻开始低声下气的狗腿,“老师英明,最近压力太大了,走哪都挨骂,又停职又降薪,我顶不住了。” 乌尼亚在外边不满地拍拍墙,“路轻,这个理由我也会接受的。” 她老师犀利的目光端详着她,端得她眉毛灼灼着火,“离婚了?” 路轻默默调出加盖了联邦民政部公章的离婚证书。 分辨了公章的真假,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不要让男人阻碍你的脚步。走吧,回实验室。” 路轻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这一出,“老师,现在的我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实验室我开的,保密协议随便签。”温雅睨她一眼,“还是你不想去?” “没有,很高兴回到老师的实验室。”路轻微笑背后满是泪水。 温雅的单人潜水艇载不下她,她只好跟乌尼亚一起游过去。 乌尼亚矫健的鱼尾一甩,比人造螺旋桨还大的推力,他伸手握住路轻的胳膊,以防人跑了。 “你的指甲!”路轻脸色扭曲,戳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