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口罩,脚底生风地跑向急诊厅。 她还以为早上的急救已经把今天的意外名额用掉了,到底还是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个谚语狠上了一课。 国道往南的一段封闭道路发生连环车祸,责任车当场爆炸,现场火势漫天,浓烟滚滚。 事故造成四人重伤,八人轻伤,现已全部送达医院。 急诊大厅一下涌入太多人,家属又没命地哭喊,登时乱作一团。 最后一辆救护车开到急诊厅门口,车门打开,保安卸下轮床,迅速推进大厅。 随队医生跟着担架给出血性休克的伤者胸外按压,已经做得脸周苍白、双臂颤抖,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倒。 林羌一把扯开他,一脚迈上担架,双腿跪在伤者身两侧,继续。 她身心都在伤者身上,丝毫没注意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院一区停车场就在综合大楼前方,一道声势滔天的排气音浪由远及近喧嚣而至。 车里下来一个嚼着泡泡糖的脏辫,环顾一周院内人。 靳凡个很高,又着一身黑,还穿短袖,背肌胸肌肱二头肌露着,就算周围乌泱泱都是人,也是十分醒目的。小脏辫迅速锁定了他,颠颠儿跑过去:“哥!” 靳凡收回盯着林羌的眼,转过身。 小脏辫朝急诊厅抬了抬下巴:“郭子现在怎么样了?” 靳凡没答,回到车上。 小脏辫随后,紧跟着上了车,这回不见了吊儿郎当:“啊?情况不太好吗?阳光呢?是阳光在帮他们办手续吧?” 封闭道路的连环车祸起因是,隔壁攀和县一伙非法飙车的人上门挑衅靳凡,被靳凡无视,觉得面子兜不住,遂打了车行几个小朋友的主意。 二十岁的二世祖正血气方刚,满脑子干架登基横扫四方,被人两句话戳了心窝肺管子,背着靳凡接了战书,飙车输了不干,发生冲突,大白天在那边生死时速,最终造成这幅惨况。 靳凡不惯着他们,但也得先给他们把屁股擦了再说是剁手指头,还是把两根脚筋挑了。 小脏辫一瞅靳凡脸色沉郁,不吭声了。 靳凡在这时说:“胡队和老陈到了吗?” 胡队是交通大队队长,老陈是他们车行投保的保险公司负责人。 小脏辫点头:“本来也是咱们玩儿的那条封闭道路出的事,不会有别的车经过,不用转移现场。接到你电话我就找他们俩了,现在两拨人还在检查现场,采集证据。” 交代完正事,小脏辫突然高声骂了句:“妈了个逼的最后责任认定出来要不是攀和那帮狗日的搞的事,我吃屎!伤的基本都是咱们的人!” 靳凡点了根烟,两根手指将火机打转,烟雾在眼前聚拢又消散,薄唇轻盈地吐出几字:“有什么关系。” 小脏辫闻言脚底一寒。 确实。 是不是那帮人的责任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急诊厅内,全科各位医生不间断地展开紧急会诊,检查,诊断,快速制定手术方案做术前准备。 其中有一个伤者颅脑、心脏损伤严重,神外和心外两位老主任争执半天。倒不是县医院目前的条件不具备做这两场手术,是商量不定先开颅还是先开胸。 目前情况就是脑挫裂伤,双侧颅内出血,必须开颅,清理血肿。然后心脏游离壁破裂,必须修补裂口,解除心包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