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 沉昭宁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随谁了?” 刘彦姝边说边往厨房走,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剁肉的咚咚声。 沉昭宁搁下遥控器,借着这个空隙把偷偷拿出来的户口本放了回去。 十分钟后沉自清也下班到家。 这是年后一家四口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话题始终围绕着沉自清升职和沉博诚转学的事情上,刘彦姝给沉博诚碗里夹了块排骨,“学得进就学,学不进去也别勉强自己,身体最要紧。” 听到这句话,沉昭宁咀嚼的动作都放缓了。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自己高三那年,因为发烧导致某场考试下降了十个名次,刘彦姝给她开完家长会回来就断了她一周的晚饭。 “你好好反思一下,长长记性。”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艰难地咽下那口饭。 吃到一半,刘彦姝似乎才想起家里还有第四个人。她看了一眼对面的沉昭宁,“我上次推给你微信的那个男孩子,你们聊得怎么样?” “没加。” 刘彦姝当即沉了脸,眉头紧锁,“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沉昭宁我告诉你,你如果还想着跟那个谁和好,门都没有!” 沉昭宁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啪嗒一声,突兀的响动让桌子上另外两个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掌心有细微的痛感传来,“没有。” 刘彦姝听到这两个字脸色才缓和了些,“不是不赞成你自由恋爱,你自己想想一个能指着你妈鼻子骂的男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沉昭宁咬了下嘴唇,开口,“我已经领证了。” “领证?和谁领证?你哪来的户……”说到这里,刘彦姝猛地顿住,扔下筷子,从餐桌上离开,疾步走回房间。须臾,房间里传出抽屉被狠狠撞上的声音,然后来势汹汹的脚步声逼近,她手里拿着那本户口本,用力地拍在了桌上。 翻开的一页中央有一个显眼的红色线格,框着两个字——“迁出”。 上面的姓名栏里是沉昭宁的名字。 沉昭宁抬眼,与刘彦姝视线相接,清晰地看到她睁大眼睛,五官慢慢狰狞,起身,一条胳膊慢慢在她眼前放大,最后耳边响起了清脆的一声。 脸上先是一麻,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 刘彦姝戟指怒目:“我托人给你介绍那么多男人,你一个不愿意,现在你给我随便找个不清不楚的人领证了,你就是非要跟我作对?” 沉昭宁不吭声,算默认。 刘彦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手指对着她,颤颤巍巍点个不停:“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父母的?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沉昭宁你要不要脸?” “我早该知道的,天天遮遮掩掩说自己不想结婚,其实就是傍上了哪个离婚的大款吧?” 一句接一句难听的话砸过来,沉昭宁感觉大脑一阵轰鸣。心里最后那点顾及也荡然无存。 她从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沿桌面推过去,“这里有五十万。二十万是彩礼,三十万是这些年你在我身上花的钱,刚好够你在市区看的房子首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