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头发,走到近前:“我们先去买票。” “好。”徐惊雨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和他十指交叉相握。 盛朝的心脏再次受到了一波冲击。 “你想玩什么项目?”盛朝和她手牵着手走进游乐园,眼睛不住地往旋转木马上瞄。 有双人座……他可以和她坐在一起,从后面拥住她,想到此处他的血气开始上涌。 “玩这个。”徐惊雨指了指另一处设施。 盛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跳楼机? 徐惊雨见他没应声:“你恐高?” “当然不是了!”盛朝果断否决。 徐惊雨:“那我们去排队。” 周末的游乐园热闹无比,幸好两人到的比较早,排队排了十来分钟便到了队伍前端。 工作人员给他们扣上安全设备。 座椅缓慢地升上一百米的高空,往下看去,攒动的人头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 盛朝紧张地深呼吸一口气,转而扣住了她的掌心:“害怕就握紧我的手。” 徐惊雨想,她不怕,血液在血管内加快了奔流速度,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其实,她一直都想跳楼。 站在高处时,总是会产生跳下去的冲动,站在大桥上俯瞰着平静的水面时,会有投身其中的冲动。 但是,她并不是想自杀。 恰恰相反,她一直努力地好好活着。 徐惊雨查阅资料,上面说,这是强迫症的一种症状,会反复产生某种违背自身意愿的内心冲动,且无法摆脱,却从不会付诸行动。1 现在,她来付诸行动了。 跳楼机在最高处停留整整两分钟,猛然下坠。 强烈的失重感袭上心头,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肺部的缺氧令她没能尖叫出声,徐惊雨睁大双眼,尽管眼前的画面一片模糊。 她摸向腰腿间的安全杠。 她在以一种安全的方式,不断地坠落。 而且,有人握着她的手。 捱过了漫长的十秒钟,座椅落回原点。 盛朝头晕脑胀地站起身,伸手想搀扶她下来,耳边传来了兴奋的女声:“我们再玩一遍吧。” 盛朝:“……玩!” 第二遍下来时,他的双腿发软,辨不清东西南北了,再玩一遍的话他大概会当场吐出来。 不能吐……吐了今天还怎么接吻啊! 他的脑子在攀升和降落中搅成了一团浆糊,晕沉沉的却不忘惦记着重要的事。 “我们去玩别的……”盛朝甩甩脸,勉强恢复了清明,“游乐园还有好多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