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呀徐园,”来人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在对上她警惕的眼神后一拍脑袋,“是我,张恒。” 徐惊雨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下,没印象。 “咱俩高中同学,一个班的。”张恒挠挠头,调侃道,“你的脸盲症真是一如既往。” 脸盲症更像是为她,或为自己找补的说法。 与其说她有脸盲症,倒不如说她是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记得。 徐惊雨没能想起来,但好歹是高中同学,她微带笑意地对着男人伸出手:“你好。” 张恒却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手在裤缝两边擦了擦才和她快速握了下手。 封泽握拳凑近嘴边,低低咳嗽了声。 张恒循声望去:“封同学?” 虽然两人并不同班,但封泽属于那种和他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就一定听说过名字的人。 他的目光带上探究之色:“你们?” “我男朋友。”徐惊雨挽住身边人的胳膊。 “哦、哦。”张恒顿时尴尬得脚趾蜷缩,原先想要叙叙旧日同学情的心思全然消失,“挺好的,你们俩都是天才,在一块肯定有说不完的话题。” 是他这种普通人没法强行插进去的领域。 张恒送上几句祝福,“我这会儿有事,等什么时候参加同学会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 徐惊雨客客气气地和他道别。 张恒走出一段距离,突然回过头来对她说:“徐园,你和高中的时候相比,变化好大。” 徐惊雨歪头:“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 张恒连忙道:“好的,好的变化。” 等张恒走远,封泽从兜里拿出带消毒功能的湿纸巾,抽出两三张来给她擦手。 徐惊雨哭笑不得:“你干嘛?” “他在裤子上擦手,”封泽给她每根手指头细细擦净,“手上指不定多少细菌和病毒呢。” 徐惊雨耐心等他擦完,反握住了他的手。 封泽对此举——无论是外人面前宣布他男朋友的身份还是大庭广众下和他牵手,显然都相当受用。 他心情变好,嘴角遏制不住上扬的趋势。 哪有不对劲的地方,她最近对他特别好,可能是决定结婚带来的正面影响吧。 徐惊雨瞥见他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侧脸,心里极为突兀地涌上来一股倦意。 于是她停住脚步,淡声道:“我出轨了。” 封泽露出惊诧错愕的眼神:“你说什么?” “我说,我出轨了,”徐惊雨一字一顿慢慢道,强调,“我和你弟弟盛朝睡了。” 封泽脸上的表情犹如精美的瓷器遭到撞击,蜘蛛网状的裂纹缓慢向外扩散,最终在某个瞬间分崩离析,无数瓷片掉到地上发出毁灭的碰撞音。 m.DaOjUhUIshoU.cOM